這塊東宮的令牌,儘管做得很細致,做工也是精細。
但上麵刷的金漆很明顯,在告訴他們所有人,令牌假得不能再假,也就騙一騙不懂事的護衛,真正專業的護衛,一眼就能看出來有問題。
朱元璋隨便看了一會,隨手丟給文珪玩了。
“現在動亂的地方,怎麼樣了?”
朱元璋又問。
他還是挺擔心這件事,就怕朱炫把持不住,導致其他問題。
“孫兒根據最近發回來的電報判斷,一切穩定,壓下去了,我們大明要平亂很容易,叛軍在我們大軍麵前,什麼都做不到。”
朱炫把電報的內容說了說,又道:“隻是殺的人太多了,不知道何時又傳了回京,讓官員們知道此事,剛才他們也在煩著孫兒。”
朱元璋輕哼一聲道:“那些遭瘟書生就是這樣,滿嘴表麵的仁義,如果讓他們真正做到仁義,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?不過裝模作樣,好讓外麵的人覺得自己是個仁義的讀書人。”
讀書人好名利,老朱早就把他們看透了。
也不是說,讀書人沒有一個好東西。
好的讀書人當然有,不過老朱不相信,現在當官的讀書人,能有幾個好東西。
官員,本就是壞的。
朱元璋又問:“乖孫怎麼應對他們?”
朱炫說道:“孫兒拿當年天花事件出來,反駁他們的什麼殺人太多,有傷天和,他們很快啞口無言!”
“反駁得好!”
朱元璋朗聲喝道:“當年的天花,死了不知道多少人,天殺的白蓮教,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,拿那麼多普通百姓的性命陪葬,他們全部該死!”
就算把那些白蓮教妖人,全部殺了,在老朱看來也是很應該的。
白蓮教妖人,死不足惜!
被白蓮教洗腦的人,更應該去死。
“乖孫現在,可以獨當一麵了。”
朱元璋又感歎說道。
現在朝中很多事情,都是朱炫單獨處理,也就遇到一些比較特殊的事情,會過來和他彙報一下具體情況,不僅可以獨當一麵,也長大了!
現在越看,越像他的標兒。
真的一模一樣。
“標兒在你這個年紀,也和你一樣,能夠獨當一麵,可以幫咱處理很多事情。”
朱元璋哈哈一笑。
笑容之中,滿是欣慰,又感到很滿足。
“都是皇爺爺教導得好。”
朱炫坐在他的身邊,拉住他的手,道:“孫兒是皇爺爺教出來的,還是我爹的兒子,當然和我爹一模一樣了。”
“沒錯,一模一樣。”
朱元璋連連點頭道。
文珪看到這一幕,不太懂他們為何突然有些傷感,不過他抱住老朱的手,安靜地坐在旁邊。
朱元璋抱起了文珪,哈哈大笑道:“標兒都當爺爺了,如果他還活著,看到咱們聰明伶俐的小文珪,一定很開心。”
還活著……
這三個字,本就充滿了傷感。
朱炫在想,其實自己沒見過朱標,反之也是。
隻是見過朱標的畫像。
如果朱標還活著,大明皇宮裡麵,有沒有自己這個宮女兒子的位置,還是兩回事,不過這些都是猜想,有沒有那個位置,其實沒什麼。
“太爺爺,不要傷心。”
文珪可以明顯地感受到,朱元璋有些悲傷。
就是想朱標,想馬皇後,還有真正的大孫雄英。
“咱不傷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