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璿也不客氣地說道:“臣奉命在海上緝拿走私,根據線報查處了一個專門走私香煙的商人,此人已經被我們送到錦衣衛的詔獄裡麵。”
“和我大寧,又有何關係?”
朱權依舊裝作不懂,疑惑地往耿璿看去。
耿璿說道:“我們查到了,和那個商人交易的人,自稱是寧王殿下的人,查到了走私的香煙,那些人不僅不願意給我們檢查,還大叫是寧王殿下的貨物,所以我來是想問清楚,是否有這回事?”
他把話,說得很不亢不卑。
說完了便往朱權看去,想看看朱權什麼反應。
朱權的反應很大,心裡正在滴血,還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,但是那麼大的反應,必須得壓下去,不能表現出來,任由耿璿如何的殺人誅心,他一定不能有什麼表示。
忍了!
“什麼?”
朱權大驚而起,這才是最應該有的反應,震驚道:“不可能,自從年初被父皇懲罰了,我再也不敢做那些對大明不好的事情,怎麼敢走私香煙呢?”
裝。
你繼續裝!
耿璿看到朱權如此,心想這家夥還挺能忍的,被問到了這一步,還可以保持淡定裝下去,當作完全沒這回事,問道:“寧王殿下真的不知情嗎?”
“毫不知情!”
朱權很肯定道:“但若是下麵的人,冒用我的名字走私,這我……耿將軍放心,給我一點時間,我儘快派人查清楚這件事,請你在大寧暫住幾天,無論如何,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。”
自己查自己,是永遠查不出答案。
耿璿也沒有興趣要答案,不想在大寧待下去,搖頭道:“既然殿下說沒有,就一定沒有,我相信殿下,也多謝殿下的挽留,隻是我還有其他政務,無法留下,等會就要離開了。”
“那麼快!”
朱權故作驚訝,心裡卻是恨不得耿璿現在就走了。
就怕耿璿留在這裡的時間長了,他們的事情更容易暴露,或者看到了李裶。
挽留,也不過是客套一下的話。
“是啊!”
耿璿躬身再一次行禮,又道:“多謝殿下配合,既然沒彆的事情,我們先走了。”
言畢,他轉身離開。
真的不會,留在大寧做點什麼,也沒有這個必要。
送走了耿璿,朱權的表情又猙獰起來,麵部肌肉很是扭曲。
其實他可以很肯定,朱炫絕對認為就是自己參與了走私,不僅沒有對他做什麼,還派出耿璿到大寧詢問,這是很明顯的嘲諷。
這種嘲諷,他剛才還能忍,但現在無論如何都忍不了。
“欺人太甚了!”
朱權怒吼道。
那個私生子做得越來越過分,心裡已經沒有他這個十七叔。
既然如此,他就想做得更過分,未來一定要反,必須要反了朱炫,其他任何人當大明的皇帝,他都可以接受,唯有朱炫不行!
朱權的心裡,便是如此瘋狂地在想。
“殿下!”
李裶又走過來,道:“香煙這件事,我們怎麼辦?”
“你還想怎麼辦?”
朱權大怒道:“都是你,讓我血本無歸,來人,把他拖出去杖責三十!再負責給我,把虧了的錢賺回來,否則我把你剁碎了喂狗。”
“殿下,不要啊!”
李裶放聲大叫。
其實心裡暗暗鬆了口氣,挨一頓打,就能免死,其實也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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