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文靖聽得出來,朱炫心裡的困惑,還有舍不得。
釣魚計劃投入了不少時間精力,還差點把姚廣孝釣起來,說放棄就放棄,多少有點舍不得。
“釣魚,已經釣了那麼久,但效果不怎麼樣,還沒有當時在北平的好。”
“如果一直下去,還不知道需要浪費多少時間。”
“其實沒有一成不變的計劃,很多事情,隨著時間的推移,都在變化,陛下也想不到,白蓮教的人還想著背叛白蓮教,洗腦也洗得不夠徹底。”
“其實臣認為,陛下應該想的,是我們的人,可以混入白蓮教的核心,這一點更有價值。”
“必要的時候,需要舍棄,也要懂得放棄。”
季文靖便是如此,給朱炫解釋和分析。
這個也是他心裡的想法,認為趙雲勝可以這樣做。
一直釣魚,但魚兒不咬鉤。
這就不應該考慮,能不能長久釣下去的問題,也許是魚兒根本沒想過要咬鉤,何況姚廣孝那件事,說不定還暴露了一些問題。
“應該果斷的時候,確實需要果斷一些。”
朱炫歎了口氣,又道:“季先生說的都有道理,但朕確實有點舍不得,還有就是,不想趙雲勝去冒險,季先生能不能推算一下,能有多危險?”
聞言,季文靖連連擺手道:“臣隻是神棍,推算的不一定準。”
“你都推算了那麼多,還說不一定準?”
朱炫這就想笑了,進而又想到皇爺爺熬不過冬天的事情,他倒是希望不準,奈何……
很有可能,是準的。
還有姚廣孝已經回來,這個也被神棍算準了。
“你先推演一下,能不能推演,或者準不準,也要推演過了才知道。”
朱炫強調道。
既然如此,季文靖不好再拒絕。
他問了朱炫,拿到趙雲勝的生辰。
趙雲勝的這些生辰,在錦衣衛肯定有備案,也要上檔案,派人去查一查,可以很容易查到。
然後很認真地推演,反複地推演了幾次。
“怎麼樣?”
朱炫期待地問。
“很奇怪。”
季文靖看著結果,想了好一會道:“有一定的危險性,但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?趙大人的命格還是很硬的,但最後又顯示,他可能會麵臨一場特彆嚴重的危險,最後又能安享晚年,甚至齊人之福……”
“那就是,過程危險,但結果是好的,對吧?”
朱炫聽著便是如此理解。
“可以這麼說。”
季文靖微微點頭,又不是那麼肯定道:“臣再推演一次。”
然後得出來的結果,還是一模一樣,沒有太大變化。
“還是這個結果。”
季文靖說道:“趙大人的命,真的很硬,臣隻能推演到這些,至於要不要試一試,還是要看陛下怎麼想了。”
?
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