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,我什麼都說!”
足利壽樹的骨頭不怎麼硬,被威脅一下,什麼骨氣都丟一邊去了。
他就把丁穀剛主動找上門,如何設計把朱炫往朝連島上吸引,如何埋藏炸藥等,把朱炫他們一鍋端的做法,完整地說了出來。
“又是白蓮教?”
朱炫喃喃道。
白蓮教可以說陰魂不散,那麼快就來了第二場刺殺。
朱炫知道,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。
“殿下,我們還是回去吧?”
嚴冠聽到白蓮教也插手了,憂心忡忡地勸說道。
朱炫滿不在乎道:“我們在船上,白蓮教能奈我們如何?出海的任務還沒完成,沒必要回去,按照計劃,繼續動手。”
見足利壽樹坦白了,他又道:“把那個倭人放下,接下來就讓他帶領我們,繼續肆虐倭國。”
足利壽樹聽了,趕緊搖頭道:“殿下,我不能這樣做,我是倭國的人,我不能……”
“你確定不能?”
朱炫抬起手,槍口對準了足利壽樹的另外一條大腿。
好像他敢再多說兩句,朱炫就會繼續折磨他。
“能,當然能!讓我做什麼都可以!”
足利壽樹怕死道。
朱炫又問:“白蓮教的人,最後去了哪裡?”
足利壽樹道:“去了遼東。”
遼東?
這個地方,也在鬨倭寇,丁穀剛去了遼東,難道又有什麼詭計?
現在的白蓮教到處分散,好像在邊境地區都有,不過朱炫暫時沒有去遼東的想法,就算去了,也不一定能找出白蓮教的人。
朱炫考慮良久,決定還是算了。
既然白蓮教想殺他,一定還會再出現,與其漫無目的地尋找,倒不如等他們主動出現,來多少就殺多少。
“帶下去救治,彆讓他死了!”
對待倭人,朱炫不會心慈手軟,該打的必須打,該殺的還是得殺。
足利壽樹很快被拖下去,在把倭寇的沿海地區都打一遍之前,還不能讓足利壽樹死了。
——
時間又過了好幾天。
徐輝祖帶領的戰船,一直在山東沿海推進,輔助各地衛所打擊倭寇。
他們主船上的神威大炮,威力強勁,再加上那些定山河,一路推進北上,打得倭寇落荒而逃,沿海的危機,解決得差不多了,這一場對倭寇的作戰,有武器的優勢在,還是挺輕鬆。
徐輝祖來到登州府,就在蓬萊停靠。
蓬萊當地的官員,連忙出來迎接。
遼東就在蓬萊的北邊,橫跨了海麵後,就能到達遼東。
徐輝祖沒有去遼東,先問一問登州的情況。
“最近的倭寇,數量少了很多。”
蓬萊知縣說道:“根據萊州和青州北部,還有濟南等地傳回來的消息,很多倭寇,莫名其妙地離開,好像怕了我們,也好像是倭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,不得不撤退,沿海的幾個府,再無倭寇作亂,很是奇怪。”
聽了這個知縣的話,徐輝祖也感到很奇怪。
難道說,倭寇真的怕了他們大明水師的反擊?
還是朱炫他們的應天艦,把那些倭寇,打得落荒而逃?
徐輝祖考慮了多種可能,又道:“先讓人去遼東,和殿下取得聯係,既然倭寇退了,我們會合了,再決定下一步怎麼做。”
遼東就在蓬萊的北邊。
隻要戰船跨過大海,航行一天多,就能順利到達遼東,海峽上還有不少島嶼,再有司南指明方向,基本不會迷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