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怕死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徐大哥沒有身體不適吧?”
朱炫擔心地問。
如果徐輝祖出事了,他都不知道,如何給妙錦姐姐交代。
徐輝祖道:“我沒事,我們和病人,保持一定的距離,又經常消毒。平時都是那些大夫接觸病人,我們隻是防禦,彆讓其他人靠近,不能讓營地裡的人出去。”
停頓了一會,他又道:“今天早上,有十多個病人,不想留在營地,要衝出去,被九江帶人射倒了,再帶回去安置,並且處理傷口。”
朱炫:“……”
最不想發生的事情,還是發生了。
這個話題,有點沉重。
不過為了更多健康的人,隻能讓感染者受苦了。
朱炫又道:“劉純在不在這裡?”
“在的!”
徐輝祖道:“他們在煎藥,給營地裡的病人送藥,等會應該出來了。”
等了一會,果然看到劉純出來了。
他們走出營地大門,也是得用酒精,完全噴一遍才放心。
“見過殿下!”
劉純連忙說道。
朱炫微微點頭:“病人的情況如何?”
劉純感到悲傷道:“今天一早,新增了很多,出現水皰的病人,我們都轉移到重症那邊,情況依舊不太好,我配的藥,用處也不大。”
這可是天花,而不是感冒。
朱炫無奈道:“儘力即可。”
“還有牛痘,如何了?”
他又問。
劉純彙報道:“第一批牛痘,我們準備好了,今天之內,應該能送一部分過來,先給魏國公你們接種,再給下麵的士兵。”
聽到牛痘正在安排了,朱炫的壓力沒那麼大了。
他們剛把話說完,就有十多個大夫,帶著兩架馬車過來。
“殿下,魏國公!”
其中一個大夫道:“牛痘來了。”
城外的村子裡,就有不少被感染的耕牛。
他們把耕牛帶回來,等了一個晚上,今天終於出現膿皰,就全部取下來,第一時間帶過來接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