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後,靜秋再安靜地,站在朱炫身邊。
她對自己的定位,一直是個奴婢,就算被寵幸,也不敢把自己當做女主人,在來之前,郭惠妃就告訴過她相關的注意事項等等。
因此,她也不敢,有任何的奢望。
朱炫看了看她,畢竟是自己重生之後第一個女人,對她還是挺溫柔的,拉住手坐下來。
靜秋還有一種,受寵若驚的感覺,不敢落座。
“坐著,不要動。”
朱炫輕聲道。
靜秋的身子有點僵,還是穩妥地坐著,小心翼翼地,不敢亂動,低下頭也不敢亂瞄,很乖巧安靜,容易讓人心疼。
就算她是裝出來的,也容易讓人感到心疼。
“等到我成親了,就給你一個妃子的名分,侯顯安排一個宮女,以後跟在靜秋身邊。”朱炫說道。
靜秋聽了,反應很大。
馬上起來,跪在朱炫麵前。
“奴婢不敢,奴婢隻是個奴,不敢得到殿下的寵愛。”靜秋磕頭道。
朱炫扶著她起來,心想郭奶奶把身邊的小宮女,調.教得是真的厲害,靜秋就好像一隻可憐的小羔羊,隻知道伺候主人,不敢有彆的心思。
“起來吧!”
朱炫又道:“侯顯,安排人給我們沐浴。”
侯顯當然知道,沐浴之後應該做點什麼,連忙跑去安排。
同時也能看出來,接下來的靜秋,真的要當妃子,在沐沅君嫁進宮裡之前,暫時就是自己的主母,對待靜秋也甚是恭敬。
靜秋繼續受寵若驚,沒想到會這樣,坐立不安,心跳加快,無所適從。
看到她如此,朱炫隻是笑了笑,覺得這個小宮女也太可愛了,便讓她繼續留在自己身邊。
朱炫躺在軟榻上,腦袋輕輕地枕在她的大腿上,閉目養神,等了好一會,侯顯才過來說熱水準備好了。
靜秋在與朱炫如此近距離接觸時,心跳持續加快,不過幸好要去洗澡,隻不過想到沐浴之後要發生的事情,她連脖子都是粉紅的。
這一輩子,朱炫還是第一次如此親近女子,有一種食髓知味的感覺。
當天晚上,朱炫忙碌了差不多一個夜晚,年輕人體力充沛,年少氣盛,便是如此了。
以至於早上的時候,朱炫聽到侯顯來吵醒自己,差點一個鞋子往侯顯砸出去,把侯顯給打飛,但是侯顯說今天要去大本堂上課,這才不得不起來。
要是讓孔公鑒發現,他敢逃學的話,說不定還會找到東宮來。
朱炫一點也不敢懷疑,孔公鑒對於教導自己的決心,也很清楚孔公鑒想要借此來在青史留名,那麼認真地教學是好的,但就是比較酸腐。
那種腐儒的教學方式,朱炫一直接受不了,對比起來,還是方孝孺的好,現在的教學方法已經懂得靈活變通。
到了大本堂。
朱炫還有點沒睡醒的感覺,但是勉強地提起精神聽講。
對此,孔公鑒很不滿意,看了朱炫好一會,再從朱炫身上,嗅到了淡淡的脂粉氣味,臉色大變,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嚴肅道:“殿下,女色不僅耽誤身體,還耽誤治國!”
“啊?”
朱炫突然驚醒,聽了孔公鑒的話便是一愣。
他是怎麼,看得出來的?
孔公鑒板著臉,鄭重地說道:“殿下還小,少年人心性,臣都懂,但是沉迷女色,就是殿下的不該,如今大好年華,就應該放在治國上麵。不行!我要去見陛下,請求陛下,把東宮所有年輕宮女全部調走。”
說完了,孔公鑒起來,整理了一下官服,大步出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