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,是藩王回京那天發生的。
距離現在過去了很久,但錦衣衛的人,又是一直在追查。
那天朱棣和姚廣孝聊完了,朱橚和朱楨就去找朱棣,神神秘秘地在書房裡聊天,根據錦衣衛的情報,那天朱棣府中,用了很多不小心被墨水汙染的白紙來引火。
都放在灶裡,一把火燒了,用作煮菜。
“具體是誰,我們暫時查不到。”
嚴冠在外麵說道:“但是可以確定,是個和尚,此人的動作和姿態,與和尚差不多,但他很快又銷聲匿跡,附近的佛寺都找不到任何線索。”
“和尚?”
朱炫念叨了一下這兩個字,自言自語道:“那他一定就是姚廣孝,這個大和尚,滿肚子壞水,還能活得那麼逍遙自在,到處挑起事端,想讓他安靜一下都不行,你覺得姚廣孝為什麼,要一直挑起大明的混亂?”
那個大和尚,朱炫一直想殺,就是殺不了。
燕王成了庶人,他還不肯放手,繼續追求自己的遠大理想。
“臣愚鈍,不懂!”
嚴冠是真的不懂,看著錦衣衛的情報,甚至還有點懵逼,姚廣孝做了那麼多事情,他看不出有何意義,要說姚廣孝想當皇帝,但一個和尚,沒有任何權力和聲望,怎麼當?
真心扶持燕王?又不見得。
燕王都成了庶人,姚廣孝還去折騰燕王的兒子,這是要把燕王推上絕路。
如今還主動帶動藩王聯盟,真的不乾好事。
朱炫得不到嚴冠的回應,也不繼續問,如果季文靖在,還能說出個原因,嚴冠就算了。
“殿下!”
外麵的護衛雷綱,忍不住說道:“臣覺得,那個妖僧做的事情,不完全是為了什麼遠大的目的,也可能純粹為了自己爽一爽,臣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。”
他是說到點子上了,姚廣孝確實隻想爽一下,用屠龍技來爽。
“也許吧!”
朱炫說著,又在想,真是一個心理變態的人。
不過姚廣孝還是要繼續查,總不能放任他什麼都不做,若是能殺,絕對不會手軟和留情。
回到宮裡。
“乖孫,那些兔崽子,都走了?”
朱元璋問道。
朱炫走過去,坐在老朱身邊,笑道:“都走了,南方的皇叔是乘船離開,北方的坐火車離開。”
朱元璋點頭道:“那些兔崽子,隻要不再給咱,給乖孫帶來麻煩,咱就安心了。”
“皇爺爺,他們一定不會的。”
朱炫說著,心裡補充在想:“不會個屁!”
或許有過蹭飯之誼的皇叔,可以安安心心地在藩地發展,但那些不安分的皇叔,還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,朱炫從來不覺得他們是好人。
回來和老朱聊一聊,皇叔們的事情了,他們爺孫二人繼續看奏章。
——
時間不知不覺,到了十月懷胎,第十個月的時候。
沐沅君的肚子越來越大,孩子快要出生了,坤寧宮的人因此緊張起來,朱炫也很緊張,找皇爺爺要了很多經驗豐富的宮女回來貼身照顧,還找了兩個穩婆長期留在坤寧宮。
就連醫院的女醫生,也安排了幾個進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