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節領悟(1 / 2)

村裡自釀的米酒勾起了霍元甲肚子裡的酒蟲,隻是離家之時霍元甲便對自己暗自發誓,自己不會再喝酒,所以滴酒不沾的他不由得被村裡好些漢子嗤笑:“鐵牛,你叫鐵牛,居然連酒都不喝,酒是糧食之精,得多喝呀。”霍元甲沒有理會村中漢子的嗤笑,反而自嘲道:“我這鐵牛,除了還有把力氣,其他一無是處,酒是喝不得咯。”

村中眾人聞言均是哈哈大笑起來,見霍元甲實在不喝,也不再勉強,來者是客,更是幫了村裡人的客人,隻能讓其多吃些,好讓他們略儘地主之誼。

大家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,村長大叔便詢問起霍元甲來曆以及今後打算,霍元甲隻好用今天和喜兒說道的那些回複村長,聽聞霍元甲居無定所也無甚打算,村長便邀請霍元甲留下:“鐵牛,你既然沒甚打算,不妨留在村裡,幫忙做些農活,我們管你吃食,定不會讓你餓著。”

其實村長心中所想不止於此,不單隻管霍元甲吃食,也會給一些報酬霍元甲,日後霍元甲若是想回家,也有些路費,村中之人呀,就是如此淳樸,主打你對我好一分,我還你三分。

霍元甲看出村長真心留他,自己也無處可去,便答應了下來,聽聞霍元甲答應下來的喜兒開心不已,拉著霍元甲參加上村裡篝火晚會,一起載歌載舞。

進入到人群中的霍元甲本是拘謹不已,但是很快被村裡眾人的熱情給帶活,笨拙著隨眾人起舞,一個不穩還險些跌倒,被一旁年輕漢子嘲笑,他也不好意思嘿嘿一笑,這歡樂隨著篝火直至深夜。

早上起來的霍元甲因為沒有喝酒,加上總算美美地睡上一覺,可以說十分精神,於是自覺地乾起了農活,第一份農活就是劈柴,過了半個時辰,眾人皆是醒來,喜兒看到滿滿一屋子的柴,不由得誇讚起霍元甲:“鐵牛哥,你真是厲害,這麼快就劈了這麼多柴,不愧叫鐵牛呀。”

見到喜兒誇讚自己,霍元甲心中也是有些自豪,在霍府他自然不用乾此粗活,隻需要專心練武便可,隻是如今乾此粗活被喜兒誇讚,這種自豪比他贏得比鬥還要來得更甚。

吃過早飯的霍元甲,隨後也就跟上喜兒等村村民一起去了梯田插秧,霍元甲以為插秧和劈柴一樣,隻需要力氣就可,很快他就知道這其中不同了。

霍元甲雖是不願意再使用武學,但是長年累月所積累的好勝之心怎會一瞬全無,所以他比旁人把秧苗插得更用力更深,秧苗之間插得更密,看到自己兩腰之間的秧苗比旁人更快插完,霍元甲不由得得意起來。

結束之後的霍元甲因為有些勞累,午後吃過飯食的他休息了片刻,隻是這片刻很快被村中小孩喚醒,小孩道:“鐵牛哥,你插得不好,喜兒姐姐正在幫你返工呢,還不讓我們跟你說,你快去看看。”

聽聞此言的霍元甲立即趕到梯田,看到在細細返工的喜兒,不由得一愣,明明他插得比彆人深,插得比彆人多,為什麼喜兒還要幫自己返工呢。想不通此點的霍元甲也不忍喜兒受累,下到梯田去了。

看見霍元甲的到來,喜兒微微一笑,他知道霍元甲有所疑問,讓霍元甲看著自己插一遍,插完後才對旁邊的霍元甲說道: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乾著活,不熟悉是正常的,我幫你重新插好就好了。”

霍元甲聽到此言繼續問道:“我和你插得有哪裡不同嗎?不是隻要將秧苗插入水中便可?”

喜兒說道:“鐵牛哥你這人怎麼不專心看我動作呢,這秧苗呀插得太深,反而根部會腐爛,這秧苗會死掉的,如果他們之間插得太密,它們就不好生長,就跟人一樣,得留有距離,相互尊重,這樣子大家都好。”

聽聞此言的霍元甲如同被一抹閃電劈中,是呀,雖然他不願意再提起武學,但是跟武學一樣,出拳要留有餘力,才能遊刃有餘,這不是剛柔並濟嗎?人與人之間相互尊重,才能和諧統一。想不到這粗糙農活中居然蘊含武學真諦。

看著一旁發呆的霍元甲,喜兒抿嘴笑道:“好了,鐵牛哥你莫要想太多,我相信你下次能做好的。”便拉著霍元甲站立,感受吹過來的微風,微風拂麵,再次洗滌了霍元甲內心深處的戾氣。

有些時候人一昧往前衝,不曾停下來就難以體會沿途的風景,前半生的霍元甲隻會在武學上前衝,這種態度讓他取得巨大成就,但是也讓他心裡充滿著戾氣。哪怕如今他因為犯下的過錯讓自己沉默,但是這份戾氣隻是隱藏在深處,從未減少,和喜兒相處著短短數日便已讓自己完全放鬆下來,他是多想能這樣子,平平淡淡呀!

春去秋來,很快到了收成的季節,霍元甲化名鐵牛在村子裡麵也度過了大半年,這段時光他和喜兒相處得十分愉悅,村裡的村民並沒有因為他是外村人對他不平,哪怕村裡的人都知道村中的鮮花看上了他,對他們一對也是充滿著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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