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!”
在白如歌的指令中,黑衣司機一轉方向盤,向警局相反的方向衝過去。
三輛奔馳車沒有半點停滯,方向一轉,悍然跟了上來。
沒有多久,商務車開到了半島城市廣場,直挺挺抵達通往星巴克的階梯前麵。
車子呼嘯狂奔,引得不少人注意。
隻是階梯儘頭再無岔路,商務車不得不停下來。
“如歌,你來這裡乾什麼啊?”
瓜子臉女人見狀焦急喊道:
“沒路走了,逃不了了。”
“如歌,這種掙紮有什麼意義?隻會讓他們更惱火。”
“聽姐一句話,跪了吧。”
“戚總他們都倒了,你認慫不丟人。”
她苦口婆心勸告著白如歌,看似為後者著想,實則擔心波及到自己。
沒等白如歌開口回應,三輛奔馳車也呼嘯衝過來,呼啦一聲把商務車包圍了。
看到奔馳車身的黑象,路過行人全變了臉色,紛紛誠惶誠恐避開。
幾個物業保安更是腦袋一低躲起來。
“自尋死路,那女人還真是胸大無腦。”
停好的奔馳車中,傳來一陣男人肆意的獰笑。
那種笑聲,就像是大灰狼堵住了小白兔一樣。
接著,奔馳門砰砰砰打開,鑽出十五名光頭大漢,為首是一個風衣中年人。
他們手裡沒有拿武器,但攝人氣場如出一轍,讓人莫名感覺到一股子窒息。
這些猛男臂膀或膛頸都有刺青,清一色奔騰大黑象,神情猙獰,宛如嗷嗷直叫。
瓜子臉女人俏臉瞬間煞白:“豺狼?”
她認出了對方是誰,黑象盟三大惡人之一的豺狼,心狠手辣,喜歡辣手摧花。
他不喜歡殺人,但喜歡折磨人,特彆喜歡看著對手或者得罪他的人,生不如死的活著。
豺狼跟阮富城是好兄弟,現在帶人追來這裡,顯然是替阮富城做事了。
她止不住一跺腳:“如歌,怎麼辦啊?這可是豺狼啊,會把我們圈圈叉叉的。”
白如歌沒有回應,隻是一推眼鏡,目光望向星巴克。
“跑啊,給我跑啊!怎麼不跑了?”
“下車!”
“全給我滾出來!”
“再不出來,待會弄死你們。”
此刻,豺狼點燃了一支雪茄,帶著一夥打手走了上來。
幾個魁梧大漢先上前幾步,隨後對著商務車一頓猛踹,把車門踹出十幾個塌陷的腳印。
接著,一人抬起肘部,砰一聲頂在車窗上。
玻璃啪一聲碎裂。
兩名女助理嚇得蜷縮身子,眼淚都急得快要流淌出來。
瓜子臉女人也是死死抓著白如歌:“如歌,你害死我們了……”
“還不出來?”
這時,豺狼也叼著煙走了上來:“要老子發火嗎?”
“嘩啦!”
白如歌拉開車門出去,嬌喝一聲:
“你們想乾什麼?追堵,砸車,還有沒有王法?”
她不知道葉凡有沒有準時來赴會,但依然不想向這夥人渣妥協。
豺狼他們沒有回應白如歌,隻是揚起一抹戲謔。
他們冷眼看著鑽出來的四女一男,像是審視一群待宰的羔羊。
他們毫無壓力地緩步迫近,腳步踏地的聲音,在路人躲避城市廣場,格外清晰。
他們的蔑視和獰笑,緩緩,卻不可遏製,刺向幾個女人心靈最懦弱的那部分。
黑衣司機按捺不住,站前一步出聲:“你們不能這樣,白小姐是生意人……”
“砰!”
話還沒有說完,他就被人一腳踹翻在地,不等他掙紮起來反抗,一把土槍就頂住他腦袋。
黑衣司機隻能憋屈地停止動作。
幾名黑象盟壯漢獰笑著上前,對著黑衣司機拳腳齊下,頃刻把後者打得頭破血流。
“住手,住手!”
白如歌衝上去推開幾人,隨後把黑衣司機拉到後麵:“你們真要這樣無法無天嗎?”
豺狼噴出一口濃煙笑道:“我們就是法,我們就是天,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