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何想殺你?”
夏秋葉似乎憋了很多年,對著沈七夜狂笑一聲:
“沈七夜!”
“你和印婆欺師滅祖,給我下藥霸占我身子,雇凶殺害我爹上位,還割地稱王不肯勤王。”
她梨花帶雨指著沈七夜喝道:“我要你死,不是天經地義,不是理所當然嗎?”
沈七夜痛苦一聲:“秋葉,那是天下商會的謠言,是挑撥我們的謠言……”
“嗖嗖嗖!”
沒等沈七夜向夏秋葉解釋清楚,兩名鐵木高手已經撲了過來。
沈七夜怒吼一聲,長槍一揮。
當當兩聲,兩名鐵木高手悶哼一聲跌飛出去。
他們重重倒地,咽喉濺血。
沈七夜把對方斬殺,卻沒有半點欣喜,反而感覺到腦袋如針般疼痛。
不過沒有時間給他多想,幾名鐵木高手再次攻殺上來。
沈七夜如閃電般的刺出了長槍,有如雷霆電掣,呼嘯作響。
每一槍閃動之下,必有一名敵人慘叫斃命。
但就在這時,隨著一聲“當”的一聲碰撞,他的長槍竟然被格擋住了。
趁著同伴擋住沈七夜的長槍,三名鐵木高手從沈七夜身邊奔行而過。
刺啦一聲,沈七夜身上留下三道刀傷,鮮血淋漓。
隻是沈七夜連眉頭都沒有皺,長槍一收一掃,把爆退的三人儘數斬殺。
接著他又一橫長槍,把正麵衝來三人震飛出去。
沈七夜像是一頭最後掙紮的困獸,極其慘烈的爆射過去。
三名倒地的鐵木高手再度被他擊殺。
“嗖!”
一名鐵木高手身子一縱,向夏秋葉撲了過去。
還沒觸碰到夏秋葉,一挺長槍就凜冽閃過。
耀眼的光芒,讓所有人都以為又是一道閃電裂破長空。
沈七夜把敵人挑翻出去,也橫在了夏秋葉的麵前。
他無視地上的屍體和鮮血,隻是看著夏秋葉輕柔出聲:
“秋葉,我沈七夜殺人如麻,但可以對天發誓,我絕對對得起你。”
他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水:“欺師滅祖,燭光斧影,全都是天下商會的陰謀。”
夏秋葉看著麵前的男人,淚如雨下控訴:
“那些是陰謀,割地稱王、分裂夏國也是陰謀嗎?”
“三年前夏昆侖過來找你,想要跟你聯手勤王,我也求你北上營救國主。”
“國主是我本家,也對你沈七夜不薄,給你錢給你地給你人和刀槍,對你可謂皇恩浩蕩。”
“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拒絕夏昆侖。”
“你無視國主的苦難,無視我的煎熬,任由天下商會各個擊破。”
夏秋葉聲色俱厲:“你不是忘恩負義存有異心嗎?”
沈七夜苦笑一聲:“我也想北上,我也想勤王,可實力和時機都不夠啊。”
“怎麼不夠?”
夏秋葉抹著淚水:“屠龍殿和沈家聯手,足夠對抗天下商會了。”
沈七夜突然吼出了一聲:
“夏昆侖會跪的,夏昆侖會跪的,你不懂這一點嗎?”
“屠龍殿勢力再大,夏昆侖再能打,隻要鐵木金挾天子發出金牌,夏昆侖就會跪的。”
“一道金牌不夠,兩道金牌,兩道金牌不夠,十三道金牌足夠。”
“當初夏昆侖都打到象國邊城要活捉象鎮國了。”
“結果鐵木金收了象鎮國的錢,馬上通過國主讓夏昆侖撤離。”
“十三道金牌一下,夏昆侖乖乖班師回朝。”
“你信不信,哪怕我和夏昆侖殺到王宮門口了,隻要國主讓他放棄攻擊,他真會臨門一腳放棄。”
“夏昆侖太直了,太忠了,在他的心裡,王權大於天。”
“跟他聯手,沒有希望的,隻會讓沈家萬劫不複,我怎能答應他?”
說話之間,沈七夜又吐出一口血,臉上帶著心力交瘁。
沈楚歌尖叫一聲:“爹!”
夏秋葉身軀一晃,嘴角牽動不已,似乎有些動搖。
沈七夜不再解釋,而是貼近妻子輕柔開口:
“秋葉,人人都說你我結合純粹是一場交易。”
“我需要你的身份撐起門麵,夏家需要用你來籠絡我這一員戰將。”
“咱們也和和美美過了這麼多年,你甚至還給我生了兒子女兒。”
“隻是我一直想要知道……”
“你可曾真心愛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