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花先生和風韻女子沒有再垂死掙紮,相視一眼就決定認輸履行賭約。
先不說梅花先生受傷,就是沒受傷,頭上被直升機加特林指著也隻能認輸。
何況葉凡看起來也很牛比的樣子,所以權衡一番決定放棄一切掙紮。
他希望殘留一點體麵。
梅花先生原本以為葉凡會忽悠他們。
結果沒想到,梅花先後履行完賭約,把整個金普墩利益交給葉凡後,就被葉凡禮送出境。
葉凡還非常豪氣地給了兩人一部車子和兩個大麻袋。
麻袋裝滿了綠油油的百元美鈔,足足有兩百萬之多,可以讓他們揮霍一陣子了。
這讓梅花先生和風韻女人滿臉迷茫,感覺自己完全看不透葉凡。
他們原本以為葉凡是愣頭青,結果梅花班底被他轟了個乾淨,雪妖和狂獸也都被弄死。
原本以為葉凡是心狠手辣之徒,結果葉凡又真的放過他們,還給他們兩百萬美金。
要知道,梅花先生都作好了葉凡強取豪奪後翻臉殺人的準備。
他甚至都想好臨死前斥罵葉凡不守信義的三千字噴詞。
現在這一出,完全把梅花先生和風韻女人整不會了。
隻是看到生路,兩人就迅速調整心態,開著車子遠離危險人物葉凡。
天亮,冷風吹拂,金普墩依然帶著往日的清涼,但整個格局已經起了變化
黑宮壹號也易主了。
葉凡一夜沒怎麼睡,處理完梅花先生一事,就來到黑宮壹號吹吹晨風。
隻是沒等葉凡站太久,哈祿山就從天台入口跑過來彙報情況:
“葉少,梅花先生和阮麗斯的車子已經開出金普墩關口,進入了三十公裡的沙河走廊。”
“他們估計一個小時後抵達金都斯市區。”
“兩架直升機已經待命,你一聲令下,我就能讓人追上去轟了他們。”
“直升機還進行了塗裝改頭換麵,不會留下我們襲擊的證據,絕不會被人知道我們下手。”
哈祿山自認已經了解葉凡趕儘殺絕的性子,所以就向葉凡表態隨時可以轟掉梅花先生。
“不會被人知道?”
葉凡淡淡一笑:“梅花先生他們知道,你知道,我知道,頭頂的太陽知道。”
哈祿山微微一怔:“葉少意思是?”
葉凡依然眺望著遠方的太陽,漫不經心地回應:
“梅花先生願賭服輸,還乖乖地交出了金普墩全部利益,哪怕隻是權宜之計,但人家起碼給了。”
“人家給足了賭注,我也答應給他們一條生路,再背後襲擊,未免太不厚道也太沒底線了。”
“而且我要殺他,拿足了賭注當場就能下手,又何必等他們走遠再掩耳盜鈴襲殺?”
葉凡語氣平和:“彆動他們,讓他們走!”
“明白!”
哈祿山神情猶豫了一下,他也被葉凡整不會了,完全看不出葉凡的心思,不過還是又擠出一句:
“葉少仁義,天下難得,但梅花先生是金普墩的影子總督。”
“他在金普墩沉浸了幾十年,不僅積攢了驚人財富,還積攢了各種三教九流的人脈。”
“而且他是一個喜歡逆風翻盤從不服輸的人,越是逆境越是絕境他就越興奮越有鬥誌。”
“他當年被瑞國王室作為一個棄子驅趕出來,原本是要他爛在金普墩這一攤爛泥中。”
“金普墩各方勢力也是往死裡欺負和羞辱這個落魄貴族。”
“可誰都沒想到,他不僅沒有爛在金普墩,還三落三起成為了梅花先生。”
“他也算是這十年裡唯一能跟黑氏家族平起平坐的勢力。”
“甚至某些方麵來說,他比黑氏家族更加恐怕,因為受過他恩惠的人滲透各行各業。”
“廚師、車夫、士兵,乃至小姐,都可能化身他的殺手,防不勝防。”
“所以黑鱷這些年雖然不爽盧達旺酒店的搶風頭,但也不敢有太多強勢的針對性動作。”
“畢竟他也怕,哪天吃頓飯中毒,或者叫來的姐妹花悶死他。”
“梅花先生就是一頭眼鏡蛇王,隻能踩死,不能放它生路。”
“否則隨時會給我們造成傷害,甚至反撲我們。”
哈祿山把梅花先生的底蘊和作風一五一十告訴葉凡,希望葉凡能夠轉變主意給梅花先生送一輪火炮。
當然,他也藏了私心,那就是他未來是金普墩的王,不希望梅花先生這個隨時殺回來的隱患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