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、哄孩子(1 / 2)

在易曲生和阮瑞白交流的時候,張青已經找到那個空著的爐子了。

挺好找的,諾大的煉器房,隻有一個爐子沒起火,其他爐子裡或多或少都煉著點兒東西。

易曲生是毫無疑問的天才,父母都是有名的修士,他出生就被賜予了異火火種,本身又是單係火靈根,打小就玩的一手好火術,築基之後更是同時能煉三個傀儡還遊刃有餘。

天山門,恰好隻有三個青銅爐拱他煉器。

養活山門不容易,易曲生煉的法器隻有一小部分留在天山門,大部分都賣出去了,用以補貼家用。彆的小門派其實挺眼紅的,他們不是沒有煉器師,但是他們的煉器師沒有異火,也沒有那麼龐大的神識一口氣操控三個爐子。

張青看了看一人高的青銅爐,從旁邊找了個板凳墊著,抬起細胳膊細腿準備從頂上爬進去。

她堅信易曲生不會煉了自己,她可是挽救了他的名聲,又幫他突破了築基一關,還出手壓製了不老實的外門弟子。

最重要的是,金素兒這個代理掌門需要她!

現在天門山,代理掌門最大!

張青輕笑一聲,易曲生這家夥八成是發現了她體內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,又擔心紫雷外溢,打算讓她坐進煉器爐裡好好觀察。

至於為什麼用“領罰”這個借口……

或許是當時有人在聽牆角吧,自己住在後山的消息,那些看不慣她的弟子也是知道的。

張青剛掀開爐頂的蓋子,突然覺得後背一涼。

陌生氣息!

紫雷攀上手掌,化作手刀猛然向後砍去!

一道低沉的男性聲音在身後不緊不慢地響起。

“嗬。”

手掌被一隻大手死死攥住,紫雷像是一朵小小火苗一樣掐滅了,沒有在那隻手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痕。

最糟糕的是,張青發現即使現在自己心跳如擂鼓,渾身暴冷汗,自己體內的紫雷卻像小貓見了老虎似的,偃旗息鼓,縮在丹田裡安靜地如同一潭死水。

閃都不閃一下。

紫雷你在乾什麼!你是死了嗎!!

張青瞪大眼睛,死死地看著一個男人從詭異黑洞裡慢慢走出來。

“警覺還可以,就是慢了些。”

男人穿著一身墨色氅衣,領口繡著一圈金邊,一頭烏發隨意地披散著,皮膚白皙似雪,嘴唇沒有一絲血色,鼻梁高挺,一雙眼角上挑的狹長鳳眸微微眯著,上下掃動,似是在打量張青,又似乎是在透過張青看彆的東西。

對方沒有釋放威壓,但張青十分確信他修為極高。

至少遠遠地甩易曲生的修為幾十條大街,不然為什麼易曲生就在門口不遠處和阮瑞白談話,卻一點沒發現他的煉器房裡進來一個大活人!

要知道,易曲生雖然人不在這裡,但是神識可是緊盯著屋內另外兩個爐子裡正在煉的傀儡呢!

光是與這個黑衣男人對視,張青就出了一身冷汗,身體更是僵硬至極,剛剛揮出那一下手刀之後就再也動不了了。

救命!

有陌生人!

你們的新師妹要死掉了!回頭看看啊兩個混蛋師兄!

張青真的想喊,但是她現在嗓子都被壓製得動不了一點,整個人就像玩偶一樣,被男人的手掌從腋下穿過,高高舉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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