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曲生搖搖頭:“我們四個誰也不能離開天山門,素兒和我沒有保命手段,阮師弟在閉關突破,而你身份特殊,就算你蒙麵去了,留下我和素兒,容易被其他外門弟子針對。”
張青皺眉:“外界的人知道我身份嗎?”
張青醒來之後,拿著一手拿張侖靈的畫像一手舉著鏡子,反反複複看了半晌,才不情不願地確認他真是自己親爹。
雖然她知道張侖靈是為她好,但……誰家多年沒見的爹一見麵就把親閨女推進爐子裡烤啊!
金素兒一臉認真:“不知道,我們隻對外說你是新入門的四弟子,是天山鎮的一個流浪孤女,有極佳的體修天賦。”金素兒也躺下來,呼出一口氣:“但青青你這張臉,但凡見過魔尊畫像的都能認出來啊。”
張青沉默。
確實,自己和那畫像有五六分的像,眼瞎了才認不出來。
“不能傳信過去?”
“信件被奸細先拆開的可能性還挺大的,青山門的信件都由弟子管理,一般信差不太可能直接把信送到掌門手上。”金素兒歎氣。
“也沒有傳信用的法器?”
易曲生聳聳肩:“那種法器很難做的,而且也沒人會要,我就沒做過。”
張青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看向他:“怎麼會沒人要呢?修士都沒有這種需要遠距離傳信的需求嗎?”
易曲生撇撇嘴:“千裡傳音符,一般符修都會做,花的錢還少。”易曲生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:“青青你失憶的也太徹底了,這種常識怎麼會不知道。”
金素兒兩眼放空:“這麼省錢的修士,我們天山門卻沒有。”
張青:咱們是真窮,沒錢還沒人。
“沒事的青青,算算日子,蕭掌門也快來了。”金素兒掰著指頭算了算,“你入門的前兩天蕭掌門剛串過門,和我們約好了過兩個月再見麵,時間剛剛好。”
張青聞言,似乎想到什麼,坐起身來:“我去後山修煉了。”
金素兒也坐起來,有些奇怪道:“怎麼突然想起來要修煉去了?”
張青站起來拍拍衣服:“嗯,我在嘗試用紫雷給自己雕一副麵具出來,既然蕭掌門快要來了,那還是儘早做些準備吧。”
要隱瞞身份,那就隱瞞到底。
即使金素兒三人對自己魔尊之女的身份並不在意,但不代表那個蕭掌門不會。
張青其實有想過通過化妝之類的來修飾容貌,但她沒有化妝的技術,借了金素兒的胭脂水粉塗抹幾下,反而放大了自己和魔尊相似的地方。
她還嘗試畫麵紋,但隻能讓她那雙貓眼上挑的更凸出,一股子妖邪味道。
算了,還是遮起來吧。
看著遠去的張青,金素兒推了推旁邊的易曲生:“你怎麼不給青青做一副麵具?你煉器比她自己雕刻更快吧?”
易曲生苦笑。
他怎麼沒做?
青青不肯要啊!
他本以為自己和張青結了奴隸契約,應該更親近才對,誰知道張青居然更疏遠他了,連自己白送的東西都肯不收了。
因為奴隸契約的關係,他更加清楚張青的脾性。
張青像是給自己套上了一層罩子,拒絕過於親近的關係。
“唉,青青這彆扭性子,真叫人擔憂……”金素兒托著下巴,看向張青離去的方向。
然後突然反應過來,自己講話怎麼跟老媽子似的,隨即皺起小臉來:“呸呸呸,真是的,我瞎操什麼心,青青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的,修仙者就該時刻警惕一些。”
易曲生哀怨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話說回來,你還在實施你的勾引大計嗎?”金素兒單手拖著腦袋,好奇地問:“我們已經從魔尊那裡得到錢了,不是嗎?為何你還一直黏著她,奴隸印記強製要求?”
她沒聽說過奴隸印記會強製奴隸舔主人啊?雖然很多人為了保命也會去討好主人,但金素兒聽到的故事裡,更多的是奴隸不滿於印記的製約而自殺。
易曲生垂眸,自嘲地笑笑:“先前是因為算計,現在嘛,是因為愧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