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曲生趕緊抓住張青伸過來的手腕阻止她,結結巴巴道:“沒事,沒事!不過是些印子,我我我已經塗過藥膏了!”
如果張青掀開易曲生的麵紗,就會看他他下半張臉上以及脖子上滿是痕跡,還有被蓋咬痕下的兩坨紅暈。
易曲生腦子裡又閃過先前在樹林裡的畫麵,張青越咬,他臉就越紅,他臉越紅,張青就咬的越歡。
最後張青在酒精作用下犯困睡過去了,他才滿眼淚花顫顫巍巍地推開她爬起來。
太折磨人了!張青除了咬,還會嘬,弄得他心猿意馬,偏偏還動彈不得!
察覺到易曲生的羞恥情緒,張青毫不猶豫地大聲說出剛剛深思熟慮過的三個字:“對不起!”
易曲生鬆開她的手腕,捂著臉擺擺手,聲音還有些顫抖:“沒關係,沒關係……是我拉著你喝酒的……”
雖然也沒想到張青會醉酒。
但,算他活該。
張青還想抬手去掀易曲生的麵紗看看情況,卻被他打斷:“彆管這個了青青,有更要緊的事情,我們去議事廳。”
張青聞言,也不再執著於看易曲生臉上的傷,點點頭。
“哦對了師兄,你的法器。”
“你先留著吧,就當師兄給你賠不是。”
“怎麼是你給我賠不是?應該是我來賠才對。”
……
兩人往議事廳走,一邊互相推脫,最後易曲生還是拗不過張青,無奈地收回了自己的法器。
何必呢,反正他還要給張青再蓋上的。
都如此親近過了,青青還是對自己這般客氣。
易曲生不由得在心裡歎息。
……
議事廳,師門四個人圍坐在圓桌上,神情嚴肅。
“我們的機會到了,三日後,天玄派會派人下來主持一場宗門大比,我們要在這次宗門大比上拔得頭籌。”
“頭籌?”阮瑞白擰起眉頭,“我們在這個時候出風頭會讓天山門的處境更加嚴肅。”
金素兒點點頭:“沒錯,但我們這次必須贏了,這樣要讓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,天山門並不是他們能隨意拿捏的。”
張青思考片刻,出聲問道:“這宗門大比和那群奸細有何關係?”
易曲生也難得沒想明白,同樣皺著眉頭:“素兒,你想在宗門大比上抓出那個搞事兒的?在天玄派的使者麵前?”
金素兒垂眸,聲音淺淡:“這是一次豪賭,是一次讓我們立足的機會。”她抬起頭,眼神堅定:“所以今年我們不必再隱藏實力了,拔得頭籌是計劃的一部分。”
張青心裡隱隱生出不安的感覺。
據易曲生的補充,以往他們參加宗門大比都會隱藏實力,畢竟他們都算的上天才,樹大招風,容易引來其他門派的嫉妒。
金素兒繼續說著她的計劃:“拔得頭籌後,看不慣我們的門派必定會在暗處針對,到時候我會負責把他們抓出來,當著天玄派使者的麵。”
“素兒,這是一步險棋。”易曲生有些擔憂:“你要知道,這片地方除了我們三個,再沒有年齡不到二十就築基的修士了,到時候引起的不止是其他小門派的注意,就連天玄派的使者都會將視線放過來。”
“就是要他把視線放過來,這樣才會更好的引起其他人的嫉妒。”
阮瑞白也難得反駁她:“可若使者也盯著我們,那暗處的人還會想要使絆子嗎?”
金素兒十分肯定:“他們會的,不止我們,他們還會對青山門下手,這是蕭掌門打聽到的消息。”她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潤嗓子:“他們在蕭掌門那邊行事比我們更加隱蔽,蕭掌門隻探到他們要在宗門大比上對我們下手。”
“具體是怎麼下手?投毒還是毀掉武器?”阮瑞白接著問。
“不清楚,這點並沒有打探到。”一貫溫婉的金素兒難得露出陰沉的神色:“他們要在使者麵前證明我們沒有掌管天山門的資格。”
聞言,其他三人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。
果然如此,他們真的打算借著天山門掌門不在這件事開涮。
若消息是正確的,那麼他們確實有必要在眾人麵前秀一波實力。
沉默許久的張青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的氛圍:“暴露實力就為了引他們出來,不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