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經半包圍了……”張青伸長了脖子去看,後背的銀杏葉也被拖著沙沙響。
“青山門贏麵大嗎?”
“得再觀望觀望。”阮瑞白找到一張符籙之後,沒再關注那兩個符修,注意力全在對戰的劍修身上。
“符修布陣速度太慢,九霞山莊的劍修隱隱有招架不住的趨勢了,你們看。”
青山門兩位負責主攻的弟子下手狠厲,手中佩劍揮舞速度極快,劍鋒帶著靈力不斷地挑起,刺穿,步法靈活,其中一位雖有些狼狽,但仍然在揮劍。
反觀九霞山莊的弟子,他們隻安排了兩位防禦的弟子,此刻已經有一位因大意而被刺到喉嚨,硯台將他傳送回一開始做準備工作的位置,宣告了他的失敗。
張青也把注意力從符修身上轉回來,津津有味地看著,恨不得手裡能有點瓜子。
看著看著,張青麵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青山門弟子這一挑一刺的招式,頗為眼熟啊……
“二師兄,青山門弟子的劍法和我們一樣?”
阮瑞白不置可否,一向銳利的眼睛裡此刻帶著些茫然和疑惑,看著她問道:“你不知道?我們沒跟你說過?”
張青看了看他,又轉頭看了看同樣一臉茫然且無辜的易曲生。
“你們還有多少事瞞著我?”
“咳咳……蕭師叔和咱們師傅兄弟情深,會同一種劍法是正常的吧?”易曲生有些心虛。
他不是故意的忘記告訴青青這碼事的,畢竟兩家用的同一種劍法是這一片地方都知道的事情,幾乎算得上是常識。
“那為什麼師傅和蕭掌門沒一起開門派啊?”張青的疑惑不減反增了。
這不是很奇怪嗎?明明關係那麼好,連修煉的功法都是同一種。
易曲生和阮瑞白也沉默了,這件事他們還真不知道。
“素兒也沒說過……”阮瑞白聲音不自覺的帶上些暗淡。
“可能……素兒也不知道吧?”易曲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,畢竟一直都在為天山門的經濟和自己的私事而忙碌著。
起初得知青山門和他們用的同一種劍法時,阮瑞白也稍微吃驚了一下,懷疑了一下,但很快他便不再想那些事了。
他修煉起來比青山門弟子快多了,劍法也早早就爛熟於心,他甚至有餘力去尋一些其他的劍譜。
不過至今也沒搜羅到比天山門劍法還好用的就是了。
幾人討論時,台上又有一位九霞山莊的弟子被傳送回去,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劍傷,正在汩汩地流血。
他還在思考明明對方沒有刺中自己的要害,他怎麼就被判定為失敗了?
然後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,手腳發涼,不得不扶住牆壁。看到另一位失敗的弟子慌慌張張地遞過來一顆補血丹,他才恍然大悟。
居然是失血過多失敗的!
儘管他防住了大部分攻擊,但也扛不住人家專門挑大動脈啊!
但凡被挑中重要的血管,要不了多久他就該貧血了。
那名弟子趕緊服下丹藥打坐調息,加速丹藥發揮效力。
就在他盤腿的同時,又一名九霞山莊的弟子傳送到他身邊……
觀武台上,韓傑看著台下一路順風順水的青山門弟子,幽幽地吐出一句話:“天山門劍法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狡詐。”
“劍法再陰險,也隻是劍法,隻要好用就是好劍法。”金素兒嗓音依舊軟糯,韓傑扭頭看著這個表麵上天真可愛的小姑娘。
金素兒並不害怕韓傑的眼神,不退不讓,繼續笑道:“不像有些沒修養的人,金玉其外敗絮其中,做成花肥都得是最臭的那一檔吧。”說著,她還抬起袖子來遮住了鼻子,仿佛此地真的有什麼臭不可聞的東西。
“你!”韓傑被激怒,往前邁了一步,蕭銀浦馬上擋在他麵前,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。
“怎麼?韓掌門要在使者麵前對一個小姑娘動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