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傑。”謝卿羽的聲音比平常更加冷漠,“我不喜歡殺生,你若是現在承認並交出解藥,我會讓易曲生停下來,但你若執迷不悟……”
謝卿羽徐徐說著,聲音像淬了毒:“就隻能站在這裡看著你的門徒了受罪了,我……不介意撤掉一些保護他們的禁製。”
謝卿羽試圖喚醒韓傑的良心。
韓傑咬緊牙關,緊緊握拳。
謝卿羽居然這麼快就查到自己頭上了。
除了金素兒和蕭銀浦,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姿態。
硯台上,那名弟子很快便再次陷入了崩潰之中。
他現在喊也喊不出來了。
濃煙嗆嗓子,嗆啞了。
易曲生照著他的頭一棒槌給他送出了場地,滿臉不開心。
沒用的廢柴,這麼一會兒就說不出話了。
易曲生被傳送回準備區,看見張青馬上換了一副笑臉,儘管他的臉色依舊不太好,但言語輕快了許多:“青青!”
張青點點頭,比起易曲生的興奮,她顯得得平靜許多。
“大師兄,你感覺怎麼樣?”
“還行,吃下解毒丹以後沒那麼難受了,隻是手腳有些麻。”
張青看著易曲生臉,沒有一絲血氣,徒有精神,雖然沒照鏡子,但想來自己也和他一樣。
她語氣凝重:“大師兄,那毒不對勁,謝卿羽給的解毒丹不可能是假貨,但是都過去這麼久了,你我的臉卻還沒有血色。”
易曲生愣住,摸了摸自己的臉,這練武場上又沒有鏡子,他不知道自己的氣色如何。
張青注意到謝卿羽回到觀武台上,卻沒有宣布調查結果,也沒有向自己傳音,想來是出問題了。
“下一場,請雙方選擇上場弟子。”謝卿羽冰冷的聲音傳下來,硯台上的兩隊人馬開始小聲討論。
浮生門先確定了上場的人,將謝卿羽的仆從招手喚了過去。
天山門這邊卻遲遲定不下來,不知道三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。
浮生門這時候已經不太抱希望了,對麵有個築基期的人,練氣期的小打小鬨根本不費什麼勁兒,易曲生可以一直上台跟他們比試,把他們全都打趴下。
不知道有什麼好討論的。
觀武台下,浮生門弟子頹廢,觀武台上浮生門掌門崩潰。
“您就如此篤定是我等陷害天山門的小輩?可有證據!”
“剛剛那名弟子的發言不就是最好的證據?”
韓傑嗤笑一聲:“也就是說您沒查到證據了?”
謝卿羽確實沒查到證據,但是他卻認出了那水裡不是什麼普通的毒藥,不免心中生出唾棄。
真是肮臟的手段。
必須逼他交出解藥,否則魔尊的女兒在天玄派地盤上出事,他可擔不起責任。
其他掌門看著韓傑嘴硬,在心中暗暗嘲諷,同時也各自握好了武器。
這時候天山門的三個人也終於討論出來個結果,隻見張青舉起一隻細短的胳膊,拚命朝觀武台上揮手。
金素兒從茶幾起身趴到圍欄邊看。
青青她要做什麼?
謝卿羽看到張青似乎在召喚自己,再次從觀武台上飛身而下,輕巧地落在她麵前。
“何事?”
台下眾人嘩然,對麵的浮生門弟子都瞪大了眼睛。
什麼意思?張青那丫頭片子揮揮小手,使者就飛下來了?
他們有一腿嗎?
這妮子中毒的時候真的和男人鬼混去了?對方還是天玄派使者???
阮瑞白和易曲生也傻眼了,沒想到謝卿羽這麼給力。
張青說要和謝卿羽談話,將計劃再推進一大步,他們還有些猶豫。畢竟天玄派的使者一般都高高在上,不太可能一而再,再而三地照拂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