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青一口氣還沒歎完,就被謝卿羽的墨色靈氣傳送到了擂台上。
其實他也不想等了,趕緊比完,記錄下浮生門等罪人的口供,一刀宰完,他就要回去交差了。
這次的宗門大比讓他很心累,迫切的想要回去修整。
另外張青是魔尊之女的事,他也得上報一下。
張青站在站在大硯台中央,沒看對麵陸陸續續傳送上來的六位女修,而是深深看了一眼台下的謝卿羽。
謝卿羽心裡生出些不好的預感。
他打算現在就去地牢裡錄口供。
剛把人傳送上去,他轉身就離開了,步履匆忙,似有急事。
易曲生和阮瑞白心情複雜。
他如此著急,還要堅持走完這個流程,一時間不知道是敬佩他的精神還是吐槽他的死板。
阮瑞白看不懂他這矛盾的行為,用胳膊肘頂了頂旁邊的易曲生:“他這麼著急乾什麼去了?”
“殺人滅口吧。”易曲生淡淡的回了一句。
阮瑞白注意到他的臉色已經紅潤起來,不複昨日的慘白,更加放心了。
“怕他們死的晚了投不了好胎?”阮瑞白不再看謝卿羽,把目光轉移到台上。
易曲生把食指指節抵到唇邊,沉吟不語。
不對,謝卿羽這人不好殺生……
阮瑞白已經不管謝卿羽了,他望著台上已經築基二階的張青,氣息穩定渾厚,心裡直呼嫉妒。
明明是一起突破的,怎麼她就先行一步了?
殊不知張青在客房內用黑炎除蠱的時候又給自己鍛了一遍體。
那客房已經變成灰燼了。
張青在灰燼上留下幾塊靈石,作為賠償,才拍拍灰離開。
注意到阮瑞白的神色,易曲生回過神來,破天荒地摟住他的肩膀,故作親昵道:“瑞白,你嫉妒嫉妒我得了,青青她……你也知道的,咱們比不得。”
阮瑞白聳了聳肩,把易曲生的胳膊抖下去:“哼,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放心吧,我斷不會再做落井下石之事。”
上次不過是順勢而為。
易曲生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這個師弟。
唉,自己帶大的師弟,自己受著吧。
台上,沈凝雨站在美人嶺弟子的最前端,直麵張青,毫不掩飾自己的激動,一臉癡笑。
嘿嘿,張青跑得再快也還不是要和她麵對麵~
不同於沈凝雨的開心,美人嶺的其他弟子都蠻緊張。
她們第一次和比自己修為高一境界的修士同台比試,雖然已經料到了被秒殺的結局,但當成一次向天才修士的學習對練也未嘗不可。
對麵這個可是走火入魔都屁事沒有的人!完全稱得上一位天才!
張青把注意力從謝卿羽身上收回來,轉移到美人嶺的人身上。
速戰速決吧。
她還有事要和謝卿羽談談。
“我選擇團戰。”
在對麵屏障消失的那一刻,張青抬起手來,對準美人嶺的眾弟子,黑色的火焰洶湧而出!身後黑色的銀杏葉被熱氣烘得飛揚,火勢瞬間席卷了半個場地,對麵六個人瞬間被火舌吞沒,猝不及防。
熱浪將上一場阮瑞白留下的冰霜融化蒸發,絲絲白氣從火焰下方冒出又消失不見。
硯台下方離得近的觀戰修士忍不住遮住臉後退。
太燙了!
張青直接放火燒人,一點兒也沒有要用拳腳的意思。
她不是體修嗎?!這樣根本沒有觀摩學習的意義啊!
易曲生和阮瑞白看著巨大的火團,一聲不吭。
這時有個大膽的雲衣峰弟子湊了過來:“誒,你們師妹,不是變異雷靈根嗎?她還會放火?”
阮瑞白默默偏過頭去,不做解答。
這火他們可太熟悉了,印象深刻。
當初被這火烤的人還是張青,現在張青用它烤彆人。
易曲生沉吟片刻,輕笑道:“是啊,她機緣好,那是她的異火……”
“和雷靈根不衝突嗎?”那修士越發好奇:“不會在丹田裡爆炸?”
易曲生依舊笑靨如花,薄唇輕啟:“彆人家師妹的事兒,少打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