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青又回憶起易曲生和自己第一次見麵,那時候他中了藥,隻是環境太暗了,看不清模樣。
但是這會兒張青卻看清了另一副不遑多讓的場景——易曲生的眼裡蓄著水光,麵頰微紅,衣衫淩亂,大片的白皙胸口露在外麵,身上還有被藤蔓纏繞勒出的紅痕,好不勾人。
唉,大師兄實在太嬌了。
易曲生擺脫了束縛,激動之下一把抱住了張青:“嗚…青青……我差點就清白不保了青青……”
“嗯嗯,我知道,我知道,彆哭了。”張青麵無表情地歎氣。
聽著易曲生好不可憐地哭訴,張青內心生出些波瀾,同時也好奇起來。
這些藤蔓看著很弱啊,她看霜天和沈凝雨清理起來遊刃有餘,完全不需要自己搭把手。
“大師兄,你是怎麼被它們抓住的?”
易曲生委屈道:“它們數量太多,把我靈力消耗完了。”
“沒用丹藥補充?噢……不用回答這個問題了。”張青剛問完,餘光就瞥見地上的瓷瓶,幾顆回靈丹在地上滾落,還有一顆被藤蔓碾碎了。
易曲生還沉浸在被藤蔓纏住的恐懼中緩不過來,抽著鼻子:“嗚嗚……幸虧你們來得及時,這三天我怎麼都找不到出口,也找不到你們,這破地方除了樹就是合歡藤,嚇死我了……”
“原來那叫合歡藤,難怪把你折騰成那樣……”張青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來剛剛的場景。
啊,那大師兄不會被……
“沒有!”易曲生趕緊打斷她的猜測:“我還是清白的!”
“啊,那就好那就好。”張青安撫性地拍拍易曲生的胳膊。
對話期間易曲生就一直抱著她不肯撒手。張青也沒拒絕,全當他被嚇得不輕。
反正這廝慣喜歡摟自己,早就習慣了。
張青大逆不道地想著:興許奴隸就是這樣喜歡黏著主子?
易曲生讀到她的內心,摟的更緊了。
是啊是啊,他就喜歡黏著主子。
易曲生正抱得開心,旁邊突然響起十分刻意的咳嗽聲。
“咳咳,汝為何不穿好衣服再抱人?”
易曲生轉頭過去,看見滿臉揶揄的霜天和滿臉心碎的沈凝雨。
他頓時僵住,如遭雷劈。
怎麼還有人圍觀啊?合歡藤已經死光了嗎?
“還愣著?”霜天嘴角的姨母笑怎麼也壓不住。
戀愛還是看彆人談有意思。
沈凝雨咬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手帕,嫉妒又哀傷:“張青妹妹,我的張青妹妹……”
易曲生鬆開張青,迅速跑到一棵樹後整理衣服。
他這次出門其實穿得很保守,不像平時在天山門,穿著薄紗衣到處逛。
畢竟要見山門之外的人,他裹得嚴嚴實實,就差裡三層外三層。
易曲生正收拾著,樹邊冒出個“狐狸”腦袋。
“大師兄你還會害羞啊?”
平時都不好好穿的。
“……青青,彆問。”
易曲生不讓問這個,於是張青換了個問題:“大師兄,除了合歡藤,這裡還有彆的魔物嗎?”
“沒有了。”易曲生將腰帶緊了又緊:“隻有魔化的合歡藤。”
張青點點頭,再次從銀鐲裡掏出一瓶靈植液,遠遠地丟給霜天,霜天心領神會,接住靈植液後提溜起沈凝雨轉身去找戰利品:“走了走了,彆礙著人家小道侶。”
沒有啦,他們還沒有在一起呢……
易曲生聽著霜天的話,扭扭捏捏地偷瞥張青。
張青帶著麵具,並不能看見臉上有什麼神色。
易曲生頗為失望地轉回頭去。
唉,青青聽完那話連點兒心聲都沒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