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曉在不染山山腳下發現桑安時,她嘴裡竟還叼著那隻雪白色的小兔……口水都快蹭到春曉衣角了,她連忙把桑安往旁邊推推,將小兔從桑安的嘴中解救了出來。
白兔睡得十分安穩。
桑安眼神有些無辜,用力的搖著頭。春曉給她順了順毛:“乖,我知道你沒想吃它。”
桑安這才恢複了神情,側過頭蹭了蹭春曉,低聲嗚咽。
她似乎身體有些不適。
春曉又抬頭細細打量過不染山,風聲呼嘯中,間或不明啼叫——風譎雲詭!
此處實在太過詭異,春曉不免打了個寒顫。
春曉左手提著白兔,右手懷抱著桑安,一路快步行至閣樓,也不過花了一個時辰。
桑安倦得連眼都睜不開,春曉看著心疼,找了張竹椅叫她臥著。
而那白兔趴在翠竹所製長椅之上,依舊睡得安生。春曉遲疑地將手放在白兔鼻尖,納悶道:“分明活著,怎地如此折騰都不醒?”
白兔像是終於聽見了聲響,緩緩張開那朱砂似的雙眼。
忽地四目相對,春曉不知為何,從白兔的眼中讀出了“緊張”二字。
春曉寬慰道:“小兔子乖乖,上回是我手滑,下回會把你抱緊的。”
白兔動了動脖子,似乎是在……點頭?
還挺可愛的。
春曉伸出手揉了揉軟糯的兔臉,又幫它換了紗布:“煙嵐說的沒錯,不染山靈氣確實充盈,你這傷口都結痂了呢。也許再過兩日就可以重新長出毛毛來了。”
春曉話音剛落,又覺得這說法有些怪異。
不染山既有助於白兔修養身體,又為何會使桑安身體抱恙?
是排外,還是……
“叮鈴——”
有人來了?
春曉放開白兔,起身走出閣樓,並未看見人影。
盛煙嵐說過碧血軍周邊仍有村落……或許隻是有人路過。
她不敢懈怠,飛身上了屋頂。
然而十裡竹林竟空無一人。
此處並無躲避之處,唯一的可能便是來人身手矯健,在觸碰機關的一刻便將其銷毀脫身,一氣嗬成。
身懷武藝,那便多半是碧血軍營中的人了。
春曉壓低了聲線,聲音於四周回蕩:“何人來訪?”
春曉等了一會,隻聽一清潤男聲忽然應道:“十裡竹林原是朝廷廢棄處,你是?”
果然沒走遠。
“此處如今已有了主人,還請公子下回繞道而行罷。”
“多謝提醒。”
若非記掛著閣樓裡兩隻生靈,春曉勢必是要追著那人走的。看看是碧血軍中哪位人才,可莫要被青魚埋沒了。
春曉安頓好桑安與白兔以後便快步回了碧血軍營,卻見盛煙嵐行色匆匆朝她走來。
盛煙嵐關切道:“姐姐?你去哪裡了,可叫我好找。我還特地跑了趟不染山……你走的太急了,那不染山是隨便能去的地方嗎?若是被彆人知道可就麻煩了。”
春曉早就想好了說辭,隨口搪塞道:“抱歉,煙嵐。我在外頭兜兜轉轉許久也沒見個生靈,卻又實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