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付得了嗎?”
“不必管她。不過,倒是有一事要問你。煙嵐可知曉不染山‘神石’?東塵郡主似乎對此很有興趣。”
“神石?容我想想……”盛煙嵐皺著眉頭思索良久,謹慎開口,“似是前輩之間流傳極廣的傳聞:不染神石,為獸心也。”
春曉急切道:“什麼獸?”
盛煙嵐搖了搖頭:“無人知曉。”
“那便罷了,暫且不想。”
雖說不想,春曉心中也有了底。也許就是因為這所謂的“獸”的鎮守,才導致桑安進入不染山時,心神不穩。春曉又撫了撫懷中白兔,眼前的迷霧似乎越來越濃。那白兔卻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春曉的手掌……
冥冥之中,她總覺得自己離那迷霧中心,更近了一步。
盛煙嵐:“姐姐,你昨日見過任將軍嗎?”
“未曾,宮宴後便沒見麵了。怎麼?”
盛煙嵐歎了口氣:“沒什麼。隻是任將軍已經兩日沒來軍營了,也不曾派人通知。他原先即便不來,也會叫晏晏過來安排事務。”
“也許是昨日與東塵喝醉了酒,如今正在做甚麼黃粱美夢呢。”
盛煙嵐不禁嗤笑:“姐姐怎麼……酸溜溜的?”
“什麼酸溜溜,我隻是厭惡東塵那脾性,”春曉反駁道,“不過一個郡主,脾性又如此頑劣,不知北乾是如何放心叫她前來交涉的?當真不怕弄巧成拙。”
盛煙嵐讚同道:“也是,我並未正麵與那郡主說過話。照理來說,東塵郡主自幼便跟隨使者一道前往雲澤,此次更是親自做了使者,應當不會是北乾故意挑事。我總覺得此事另藏玄機……”
帳外忽然一陣騷動。
盛煙嵐揚聲嗬道:“何事騷動?”
李郎在簾外喊道:“盛姑娘,任府侍從來了,說有要事找天淵聖女。哎,你,不要直接闖進去!”
春曉看向那跌跌撞撞的人影,驚呼道:
“……晏晏?”
晏如晝單膝跪地,眼中掩不住的焦急:
“主人生死未卜,還請聖女與我進宮一趟麵見聖上!”
春曉腦中,不合時宜浮現了淵主的那句——
東塵郡主,絕非善類。
一盞茶後。
宮內大殿之上,春曉雙膝跪地,恭順向那九五之尊請求道:
“還請陛下恩準,允我入不染山助任卿裕一臂之力!”
晏如晝告知春曉,東塵郡主得知了不染山神石以後,便出口向皇帝提及此事。可不知怎地,任卿裕竟被指派至不染山替東塵郡主取那神石。
皇上厲聲道:“天淵聖女,你應當知道不染山是個什麼地方。”
“春曉自然知道。不染山是凶山、是禁地,且拋開險要崎嶇不說,任卿裕又有什麼資格進入不染山?”
“因他是我雲澤兒郎,”皇上麵色不虞,“是朕部下將軍。凶山之事不僅是朕之困擾,更是雲澤之困擾。此次東塵恰好提及,叫他去探上一探又當如何?再說,任卿裕不會有事。你又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