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新略一猶豫,灰溜溜地走了。
春曉看著他身後被劃出的“荒淫無恥”四字,忍不住大笑出聲。
“奴名芙蕖,願以身相許,懇請大人放過奴。”
春曉轉過身去,隻見方才的女子正微微躬身,垂首不敢看她。
春曉疑惑:“……許什麼許?我不需要。況且我什麼時候說要對你做什麼了?”
春曉露出本音,芙蕖這才略有驚訝道:“您是女子。”
“雖已入夏,但這林間還是有些陰冷,”春曉替她拉好衣衫,“這裡離營地太遠了,要我送你回去嗎?”
芙蕖似乎有所忌憚:“不必,奴認得路。”
春曉也不堅持,對她點點頭,一路輕功飛回了營地。
春曉回到東營時,眾人整裝待發、高度戒備。問過白星兒才知,今夜北乾突襲雲澤邊境霖庭東部,燒毀少部分糧草。霖庭雖地勢蔭蔽,易守難攻,卻不想此事是乾國間諜作祟,現下軍營之中已是人心惶惶。
幸而雲澤回防的及時,才使得戰況暫時平息。但北乾此行目的並未達到,不日之期定要再攻。
白星兒氣憤填膺:“乾軍狡詐,聽說主營正在商討對策。”
“我知乾人心性,確是不好對付。”春曉認同道。
她在北乾生活數年,知曉他們雖英勇善戰,卻也狂妄高調。
春曉當即有了計謀。
“星兒,你能否幫我一個忙?”
春曉交代白星兒前去主營,將她寫好的字條偷偷扔進盛煙嵐營帳。白星兒神情略有猶豫,但考慮過後還是答應了她。
很快,白星兒就回來了。
“棉花,我被盛副將發現了,”白星兒嚇破了膽,“任將軍,任將軍說要見我啊!”
此行疑點甚多,任卿裕鐵麵無私,那是萬萬不能見。春曉迅速冷靜了下來,遞給她一支金簪,正是她原先在雲澤常戴的金質並蒂海棠簪。
“彆怕,你今夜拿著此物前去見盛副將,按著我跟你說的去辦,千萬不要緊張。”春曉安撫道。
白星兒立即道:“好,好,我聽你的。”
“你之前問過我,我一個皇後侄女為何要參軍,還記得嗎?”
“棉花,你彆賣關子了,快些告訴我吧。”
“我與故人曾有所約,勢要保護盛副將的安全,為她出謀劃策。你今日見了盛副將,就說自己是無償獻計,還請盛副將不要把功勞記在自己頭上。她自然不會答應你,但你將此物遞交給她,她一定會信。”
“可那明明是你想出來的計謀。”
“不論是誰的計謀,隻要對雲澤有益便是好的,”春曉牽住白星兒的手,“你要知道,無論是盛副將,抑或是主帳之中的任將軍,他們出戰的目的都是守衛雲澤。”
*
盛煙嵐見過白星兒之後,立即前往任卿裕大帳稟告。
任卿裕念道:“後退誘敵,分割圍殲?”
令我軍前沿部隊擔任誘敵政務,且在乾軍進攻時佯裝撤退。使乾入我軍主力所構之埋伏。然,自兩側派各派一支精兵。使其繞至乾軍脊背,形成圍殲之勢,霖庭一役自破無疑。
任卿裕仔細端詳後,眉心鬆動不少:“當務之急是抗爭乾軍,待戰後再論功行賞。”
“是,屬下也是這麼想的。”盛煙嵐道。
但奇怪的是糧倉事件過後北乾一直沒有動靜,各營的戒備卻是不敢放下。
靳司在大營裡轉圈圈:“這不是個長久的法子,太耗費將士精力了。”
“靳副將,”任卿裕當機立斷,“你帶五十精兵前往北乾軍營,若敵方異動立即撤兵。”
靳司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