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熟悉的聲音傳來,任卿裕猛然抬頭,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女子,右手已不自覺抓住了她的胳膊。
一旁的靳司有些疑惑。任將軍從不為女色所動,怎麼今日如此反常?他眼睛一轉,立即殷勤道:“這是芙蕖,是曾經群芳閣的花魁。”
盛煙嵐早就認出了春曉,挑眉道:“靳副將知道的還挺多啊。”
靳司尷尬地笑了兩聲,對任卿裕道:“下官掃了兩眼名單罷了。”
任卿裕張了張口,想回靳司的話。忽然間寒光一閃,不疑刀的刀尖挑起任卿裕的下巴,後者不得不重新與春曉對視。
靳司險些嚇破了膽,連忙揮劍指向春曉。
任卿裕啞著聲道:“都下去!”
“這……”靳司還要多嘴,盛煙嵐在他後背用力一推:“都跟著靳副將出去。”
短短幾十秒,大帳裡隻剩下了春曉和任卿裕兩個人。
春曉看他不說話,抬起手玩他的馬尾:“將軍這是被我美傻了?本姑娘知道自己長得閉月羞花、沉魚落雁,哎,還有什麼詞兒來著?”
任卿裕抓住春曉的手,緩緩摘下她的麵具,聲音裡帶著些許哽咽:“春曉,你還活著,太好了。”
春曉立馬把他手拍了下去:“誰給你說我死了?”
“靳司剛才當著眾人的麵,說你已戰死於天淵,屍骨無存。”
“呸,他才死了呢,”春曉眼見任卿裕還沒緩過神,計上心頭,撫上了他胸膛的傷口,“痛不痛啊?”
“……你知道了。”
下一秒,春曉便堵住了他的唇,嗓音輕緩地回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任卿裕的呼吸逐漸變得灼熱,直到春曉喘不過氣,拍了拍他的肩頭,任卿裕才眼神迷離地放開了她。
春曉抵著任卿裕的額頭:“你想我嗎?”
“想。”
“可你剛才喝了好多酒啊,還認得我是誰嗎?”
“我喜歡你。”
春曉:?
她連忙摸了摸任卿裕的額頭,彆是燒糊塗了,說話怎麼牛頭不對馬嘴的。
“我沒發燒,我喜歡你。”
“……”
春曉托著任卿裕的下巴看老半天,無論哪個角度,任卿裕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。這下春曉是明白了,任卿裕純粹就是喝醉了。
“我喜……”
春曉趕緊親了親他的唇,堵住了他的告白:“我也喜歡你。”
任卿裕聽了這話呼吸逐漸平穩,似乎睡了過去。春曉想把任卿裕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剝開,奈何自己一動任卿裕就哼哼。
“叫什麼叫?快把我放開。”
春曉費了好大勁才把人折騰到床上去,打了個哈欠準備在他身邊歇下,卻聽帳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:“帳中之人根本不是花魁芙蕖,而是反賊刺客,快來人保護將軍!”
春曉略一蹙眉,是公孫新的聲音。
“不是,你誰啊你,膽敢跑到將軍大帳撒野?”盛煙嵐有些莫名其妙。
靳司:“盛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