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曉攤手,向台下喊道:“可還有人與我一試?”
果真無人應答。
晏如晝立馬舉了白旗,帶著鬨騰的楚小姐離開了擂台。
同一時刻,後台。
一個吹胡子瞪眼的老婦正在破口大罵,而方才與春曉對戰的女子已換回了碧色長裙,低頭恭順的聽那老婦訓斥。
老婦怒極:“那拆台的女人是誰?她贏了,你難不成真要嫁她不行?”
女子低著頭,悄聲回應:“……我錯了,娘。”
“你都二十好幾了還沒嫁人,連為娘的好不容易在相親角給你爭取的比武招親都鬨成這個樣子!唉,孺子不可教也!”
女子保證道:“下一回再相親,女兒定不會出錯了。”
“罷了,罷了!我與你父親已商量好,叫你回到弈城享福去。”
女子一愣:“回……回京?”
“如何?很驚訝麼,”老婦冷哼一聲,“這是你的福氣,你娘想回去,還沒這個機會呢,你便偷著樂吧!”
女子沉默良久,眼眶竟發了紅,春曉在牆後看不清那人的神色,隻聽語句堅決:“娘,我不想回去,我就想留在常青村!”
“你不回去也得回去!大好的日子被你壞了事,還要與我討價還價,滾回去罷!”
女子哭著跑了出去,轉彎時與春曉擦肩而過,卻連她看也不看。
春曉當機立斷:“晏晏,替我查一下她。”
晏如晝夜裡便為春曉帶回了消息。
“村裡人都叫她黛娘,呃,她還有‘十裡八鄉男人最想娶的女子’、‘常青相親角土郡主’等十八個頭銜。”
春曉扣了扣指甲:“沒有有用的了嗎?”
“黛娘的母親,眾人都稱她為溫姨。母女二人住在常青東巷十六號,是個小宅院,有四個看家護衛,應當都算得武藝高強,除此之外,還府內還有一不明身份的醫師在身旁守護。”
“有點背景。查不出來麼?”
晏如晝道:“她既也要前往弈城,我派人跟著她就是。莫要誤了小姐的行程。”
“也對,”春曉點點頭,“既然比武招親是個烏龍,咱們明日也啟程罷。”
晏如晝欲言又止,春曉看了他一眼: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奴……”
晏如晝剛說了一個字,春曉便重重的咳了一聲。
“我錯了,沒替小姐先打聽好情況。”
“那便領罰吧,罰你將張央生變出來?”
“……”
接下來的回程之路,春曉的車夫便變成了張央生。任卿裕得知此事後,安慰道:“下回有這事,我換個人去辦就是了。”
晏如晝搖了搖頭:“主人不必憂心,楚小姐人很好。”隻不過你老陰人家。
任卿裕無語:“……你既如此認為,便繼續跟著吧。”
可惜很快,便不用晏如晝專程跟著了。
“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,天淵聖女受淵主之命暫留於弈城,理應建楚府一座以表誠意,然楚府雖已動工,因工序繁雜,完建還需一月有餘。故需聖女暫居任府,欽此。”
任卿裕麵無表情接過聖旨,塞給大總管一包沉甸甸的金子:“敢問大總管,此事是何人引薦?”
大總管笑道:“何人引薦?這可是莫大的榮譽,任將軍不覺著麼?”
不覺著。
任卿裕畢恭畢敬地將大總管送出任府,四下無人,任卿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