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卿裕看完春曉給他的紙條,眼中掩藏不住的震驚:“真?假?”
“前者。”春曉肯定道。
任卿裕雖好奇,卻知事態緊急,不可多言:“……公孫驊為何沒將仙靈脾毀屍滅跡?”
“有溫陳軒在其中作梗,公孫驊如何撇清關係?”
案件逐漸明晰,春曉風風火火入了宮。
大殿中此時有五人。
除春曉以外,皇上身旁坐著個嬌慣的紅衣女子,女子的婢女正在一旁為其扇著風。而溫一盞竟也在殿中,她低頭抿唇,一言不發。
春曉揚聲道:“陛下,我有要事稟告。”
“楚氏聖女……”皇上眯了眯眼,“公孫昭儀,你先下去吧。”
春曉看向一旁的公孫昭儀。
公孫葦卻連春曉看也沒看,打了個哈欠,將手搭上身邊女子臂上:“黛娘,真是好困,陛下既不待見,那你我便回宮裡吧。”
春曉默默觀察著溫一盞的神情,聽見自己原先的名字,她果然愣了一刹,隨即轉過頭去,毫不避諱地打量婢女黛娘。
黛娘朝春曉這邊一躬身,便隨著公孫葦一道離開了大殿。
而溫一盞依舊心神不寧。
春曉莞爾:“南之來此,正是為近日案件。既然溫姑娘也在,此事便好辦了。”
春曉將那證據遞交給大總管,大總管呈了上去。皇上細細看過,麵色逐漸凝重。
“人證亦有。”
春曉拍了拍手,那下藥侍衛便自殿門走了進來。
那侍衛先規矩行了禮:“天淵聖女所言無虛。”
春曉道:“此人生在盛家,亦是盛家之人。”
“此事無需證明,朕見過他,”皇上沉聲道,“隻不過,他如何甘願為你驅使?”
“十三四歲正是心智易動搖時,再者……南之擅作主張,給他家人下了毒。”
這些事皆為盛煙嵐所做。春曉信守承諾,將這責任儘數攬去。
皇上麵色一凜:“天淵聖女所作所為,很難排除逼供的可能性。”
“陛下不信南之,南之卻聽聞大理寺卿近日在查案。南之敢問大理寺卿,對此事是否有了眉目?”
“朕想,此事與天淵貴人似乎無關吧。”
春曉也不與他掰扯,又將另一份證據呈了上去:“此為溫陳軒與盛府勾結的證據,陛下不必謝我。”
紙上清清楚楚寫了溫陳軒如何受盛府恩惠、科考時如何靠盛家關係平步青雲等等。再聯想至大理寺所判公孫府罪證……
這溫陳軒從中攪合,並不清白一事,便是板上釘釘的罪名。
皇上微微驚道:“這又從何而來?”
春曉神秘一笑:“天淵秘聞,不可外傳。陛下明年去天淵祭祀便知。至於此物真假,陛下稍微一查即可得知。”
春曉不清楚盛煙嵐是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逃離盛家、與母家背道而馳的。可春曉清楚的明白,在此事過後,盛煙嵐定會開始培養自己的羽翼,在雲澤逐步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