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一盞便將春曉拉到一旁。
春曉點點頭:“請說吧。”
溫一盞彎唇,綻放出了一個無比明媚的笑容:“春曉,我自知無法成為你,卻豔羨於你。豔羨你有這樣好的身世,豔羨你有這麼多忠誠於你的人。”
“不知你是如何理解我的……”春曉頓了頓,“其實一切並非如此。”
溫一盞卻堅定道:
“不。春曉,你是自由的。”
春曉眼神複雜:“一盞姑娘此時對我說這些做什麼呢。”
“因為我此時便在朝你奔去。”
溫一盞的眸子像火,她的眼神從未像今日這般熾熱過。
是……因為什麼呢?
溫一盞衝春曉笑道:“你托人送來的平安花我收到了,便權當是你祝我安好。”
“自然。”
“春曉。”
溫一盞又叫了她一聲。
“嗯?”
“今後莫要太心軟。”
溫一盞留下這一句,便轉過身上了馬車。春曉看著馬車漸行漸遠:“他們走了。”
任卿裕語氣乾巴巴的:“是,他們走了。”
春曉見任卿裕說走了卻不動,偏過頭卻見他雙眸發紅。
定然是此人逞強的毛病又犯了。
春曉正要開口安慰兩句,卻見後者緩緩開口,對著沈西嶺離去的方向低聲道:
“……惟有相思似春色,江南江北送君歸。”
自此以後,沈西嶺的事情暫且塵埃落定,任卿裕卻又忙了起來。
淵主前些日子裡寄信來,說溫陳軒既已非官員,此事她不必再管,隻需做好當下事務。春曉正要鬆一口氣,鴿兒卻又飛進了窗台:“溫陳軒已被拉攏,再見他可袒露身份。”
春曉一愣。
天淵還有彆的眼線在弈城?
這讓春曉瞬間有了被監視的危機感!
她決意要好好表現一番。
為了早日認祖歸宗,春曉近一個月來起得比雞早,睡得比狗晚。
“我來找盛煙嵐。”
這是春曉這個月第五次用這個理由進碧血軍營。
那看門之人正是春曉的老熟人:宣郎李郎。
無論出於皇上對任卿裕的器重,還是天淵貴人的數次拜訪。總之,這二人比起先前春曉在常青村頭一回見他們時忠誠了不少。
宣郎熱情道:“聖女又來啦?盛姑娘此時在比武場呢。”
春曉一挑眉:“怎麼這回改口了?”
原先軍營中人因忌憚盛煙嵐身份,一直以小姐稱呼,盛煙嵐對此十分不耐煩,卻彆無他法。
今日倒是有些不同。
李郎解釋道:“天淵貴人前幾日沒來,不知道此事。是盛姑娘氣急,非要與那些叫她小姐的人比武,說若是她贏,便不許再叫她小姐。可她既無官職,又是盛府人,叫她姑娘,小的還是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