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曉咬著牙回敬道:“責無旁貸。”
一場鬨劇落幕以後,春曉吃地沒滋沒味,與盛英彥鬥了幾句嘴便離了場。
那小孩也跟著來。
盛英彥在冷風中凍得直哆嗦:“為何不回屋子裡?”
“我抗凍,你回去就是。”
春曉發絲隨風飄揚,絲毫不嫌夜深露重。
盛英彥反駁道:“春曉姐姐,你如此說就不對了。”
“……你叫我姐姐?”春曉微微睜大了雙眼。
“盛煙嵐叫得,我如何叫不得?”
春曉擺擺手:“隨意。”
“方才在宴中,你分明不必答允任卿裕。”
即便不懂任卿裕什麼意思,春曉還是很願意跟著去的。畢竟跟著任卿裕是她的任務,可比待在靖王府有意思多了。
可這話畢竟不能與盛英彥說。春曉無所謂地揚起一個笑容:“是嗎?”
盛英彥卻不買賬:“你得去,卻不願去,是嗎?”
春曉一愣。
她不得不承認盛英彥說對了。
因為她要取得淵主的信任,春曉必須跟著任卿裕,也並不排斥跟著任卿裕。
可同時,她對任卿裕是有芥蒂的。即便任卿裕信任她、甚至保護她,春曉也不想因為他再次落入不可逆轉的險境之中。
沉溺於黑暗的纏綿苦痛,一輩子有一次就夠了。
盛英彥瞧著她的神情:“我沒說錯,你才會這樣。”
“小孩,”春曉神情複雜的拍了拍盛英彥的肩,“天乾物燥,早些歇息。”
二人恰好走至燈火輝煌處,盛英彥一抬頭,被春曉這幅憔悴模樣嚇地有些懵,下意識便朝自己屋子走去,卻忽然反應過來什麼,轉過身對春曉叫道:
“我才不歇息,我要與你二人一同去!”
“你又湊什麼熱鬨?”
“你倆上回偷偷摸摸便跑了,即便我是外人,也不該如此排擠吧!”
春曉一愣,有些沒反應過來:“啊?”
“不管不管,我明日就要與你們一起去。”
春曉默默打了個哈欠:“你想去便收拾,我攔不著你。”
盛英彥這才開心了些,遞給春曉兩隻瓷藥瓶:“這是我舅舅叫我給你的,黑的外敷,白的內服。莫要搞混。”
春曉遲疑道:“你舅舅,也來荊臨了?”
“他說了不來便是不來,是提前交給我的。說‘天淵聖女此行若遇不順,將此物遞交便是’。”
春曉拔開瓶蓋對著那瓷瓶“望聞問切”了一番。
不是毒物,而是藥品。
靖王府裡也給了她傷藥,但畢竟治標不治本。而盛左津恰好解了她燃眉之急。
春曉當真不曾想到,這盛左津竟還是個雪中送炭的主。
雖說這此人多半非奸即盜,但春曉出於感激,還是對著盛英彥恭敬的說了句:“還請英彥替我謝過盛大人。”
“我家有三畝藥草地、五畝糧食地,這算什麼?春曉姐姐若喜歡,分你半畝種種應當也未嘗不可。”
春曉餘下的話儘數被懟回了肚子裡,這盛家還真是財大氣粗,十分欠揍!
春曉與盛英彥告彆之後,將自己屋子的房門鎖好,正準備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