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如此……是犯規的,不是嗎?
武林大會,是不允許鬨出人命的!
春曉環顧一周,並未瞧見蛇尾幫的人上前阻止,反而人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。
春曉心中一冷,飛身上前將二人分開。那金錢鏢狠狠刺入春曉手臂,她忍痛哼了一聲,隨即當著那男子的麵將金錢鏢拔了下來,抬了抬下巴:“老熟人。”
那男子雙眸猩紅,卻仍是保持著一絲理智,試圖向春曉發起攻勢:“吾乃梅山第三十二代弟子臨風,賜教了!”
“我是春曉,”春曉冷然道,“無需賜教,我不是你的對手。你的對手已經被你殺了。”
梅臨風愣了一下,似乎剛剛反應過來,甫一轉身,便被人劈了肩頭,白眼一翻倒進了那劍仙公子的懷中。
劍仙公子虛弱地喘著氣:“見笑了。吾乃梅山第三十二代掌門梅青山,臨風是吾師弟。”
春曉表示不關我事,不過……
“天淵聖女若是遇上梅字輩的小子,還請小心為上。”
盛英彥的話語猶在耳畔。
梅字輩的小子?梅山?
春曉默默打量著麵前的小梅掌門:“武林大會混亂之極,不知那領頭的蛇尾幫是如何做事的。”
梅青山搖了搖頭:“各自安好罷了。武林大會……無妄之災。”
“既無人管,便快走吧。”
梅青山感激地朝春曉點了點頭,帶著梅臨風飛出了人潮。
春曉正欣賞著那謫仙般的梅青山的身影,忽然兩眼一黑,昏了過去。
再次睜開雙眸時,身前竟多了一簇明亮的篝火,和一個倚著樹乾假寐的任卿裕。
春曉試圖起身,卻不慎將披在自己肩頭的衣衫抖落。
清甜的芙蕖香氣於指間彌散。
任卿裕睜開雙眸,看向春曉的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愧疚:“你暈倒了。夜深露重,我便……冒犯了。”
“既知冒犯,便全盤托出吧。”
任卿裕欲言又止,看得春曉有些想笑。
任卿裕卻沒有開玩笑的意思:“原本荊臨之事,是陛下安排給盛左津大人的。”
“哦?”既然任卿裕肯說,春曉便也給個麵子好奇一下,“那怎麼就落到任將軍頭上了呢?”
“我來此處並非為了什麼武林大會……鐘寧縣的臨縣便是靈犀縣。”
沈西嶺左遷之處便是靈犀。
如此便顯而易見了:任卿裕為了見沈西嶺,主動請纓,調查荊臨蛇尾幫之事。
這也是為何盛英彥欲言又止的緣故。他原本跟著自家如同護身符一般的舅舅,自然天大地大。如今換了任卿裕,可謂今時不同往日,哪裡還能胡亂走動?
彆把自己栽進去就不錯了!
也是難為盛左津。自己去不成荊臨,卻還要讓侄子涉險。
看來出行前盛左津交代春曉保護盛英彥之時,當真有些真情實感的情緒……
春曉相通其中關節,瞥了任卿裕一眼:“怪不得在荊臨總出錯,原是一心不能二用。”
“抱歉。”
“這話說的太多了。”春曉抬手想撥弄火苗,卻覺手掌一痛,不自覺往後瑟縮。
任卿裕解釋道:“致使你受傷的利器是梅山的金錢鏢,不會有毒性。隻是傷得有些重,要忍半個月了。”
春曉對著火光,仔細看了看任卿裕不知何時為她包紮的繃帶:“其實我一直想問,你究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