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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女她隻想回家 淥水潮 5565 字 10個月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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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花箋上的字跡公正娟秀,大概率不會是梅臨風這樣的瘋子所寫。春曉微微蹙眉,再次輕聲念出了那句話:

“搗毀蛇尾,功勞記給盛太傅。”

她又仔細在燭火下觀察良久,不禁打了個哈欠。

既是梅臨風引她入局,這人若不是盛左津陣營,便是敵對。但這桃花箋實在輕狂得緊,不似膽大心細的盛左津能做出的事。

春曉眼瞳微微轉動,眼底多了一絲困惑:“可梅臨風意圖何為呢?”

這究竟是盛左津的狂妄,還是梅臨風的誣陷?

春曉又打了個哈欠,已無心思索此事。但記掛著這物件還有作用,勉強找了個水盆將桃花箋清洗烘乾,往自己內襟胡亂一塞,蒙著被子入眠了。

翌日,恰好是個明媚的豔陽天。

溫一盞敲了敲門,無人應答。便推門而入,看見春曉從被子裡頭正探出兩隻半睜的眸子:“一盞早上好。”

溫一盞抱著隻匣子:“你怎地還賴床?”

“還不是任卿裕要去靖王府接盛英彥,我怕起得早,他叫我去湊熱鬨。”

溫一盞看了看天:“這個時辰任將軍應當也快回來了。”

“好哦!我這就起床,勞煩一盞來叫了。”

“不麻煩,”溫一盞笑道,“其實你多睡會也好。不過你好不容易來靈犀一回,奔波幾日衣衫也破損了,今日回皇城自然要風光一些。我這幾日在成衣鋪中為你趕製了套衣衫,本還怕趕不及,幸是我多慮。”

春曉受寵若驚:“哎?”

二人都是女子,春曉又穿著裡衣,自是不避諱。溫一盞將人輕輕牽了下來,墊著腳將春曉壓在了梳妝台前的木凳上。

“真是稀奇……我小時候就常帶這種毛絨球球,”春曉歡喜的捏了捏溫一盞拿來的白色絨球,“隻是家裡麵多是藍黑色的,不好看。”

藍黑色?自是小狼掉毛時集來的!

溫一盞拿起台上的牛角梳,輕柔的捋過春曉的散發。

春曉:“嗯?我自己來吧,不要麻煩了。”

溫一盞勸道:“好久沒替人梳妝,手生。你莫要亂動了。”

春曉無奈,隻好作罷,乖乖在鏡前瞧著溫一盞白皙的雙手靈巧地在她後頭各紮上兩隻長辮,又將那絨球綁了上去。

春曉對著銅鏡扭了扭脖子,眼睛一亮:“是柳綠發帶。”

溫一盞彎唇:“也是柳綠衣衫。”

上身是柳綠竊曲紋繡琵琶袖紗袍,裡襯綠沈花鳥畫雨絲錦,下著柳綠鋪針金條紗羅裙。

溫一盞叫春曉穿好外衫,偏頭問她:“可有口脂?”

春曉不好意思地眨眨眼:“嘿嘿,那妝麵便也交給一盞了。”

直至溫一盞雙手捧著春曉下巴,端詳這妝容是否還有所缺時,外頭才傳來了聲響。

前者點點頭,示意春曉可以動了。春曉一轉身,摟了下溫一盞:“謝謝你啦,一盞。”

溫一盞抬手,最後整了整春曉鬢發,柔聲道:“啟程罷。”

春曉出了屋子,外麵卻忽地安靜了下來,空無一人。

劍氣襲來,她頭飛快往後一仰,瞬間撤至三尺之外!

春曉蹙眉看向來人——

“盛英彥你腦子有病?”

“本少爺特地來看你,你怎地還說我有病?”

春曉打量來人:“你沒拿劍,那……”

盛英彥一身少爺打扮,幾日不見富貴的緊,確是兩手空空,他疑惑道:“怎麼?”

“是誰?!逗我玩麼?”

她不可能感應錯。

剛那一瞬,殺氣太重。

春曉環顧四周,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對盛英彥道:“似有刺客。抱歉,方才誤解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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