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“去嗎?”
彆是要把我拐賣了吧。春曉心道。
嘴上說的卻是:“去。”
“請。”
“我要去雪姬雲宿!”
“……好。”
雪姬雲宿之中,豔紅的扶桑花開於兩側不敗,仍維持著上回的清爽感。
春曉抬手摸了摸門口麻花樣的熟悉木柱:“如今到了盛夏時節,此處倒是更清涼了。”
任卿裕:“弈城四季如春,即便再過幾月也不會燥熱。你若不適應,仍可來此避暑。”
“將軍不介意我便常來咯,”春曉閒不下來,又俯身撫摸扶桑花,“隻是青魚啊,你的來意不純呢。”
任卿裕垂眸,終於開了口:“那日算我最後一次坑害於你,雖可能以後仍無法坦誠,但同上回蛇尾幫一事,今後不會了。”
“我要這承諾何用?”春曉有些疑惑。
“是歉意,也是謝意。盛氏強勢,我以陛下的名義,向聖女提出邀約。”
春曉此行雖未見到桑安,但任府,她似乎來對了。
“半年,”春曉突兀說道,“還記得半年以前,將軍與我在街道初見,說了什麼嗎?”
任卿裕思索道:“我不太記得。”
“我可記得清楚呢,”春曉清了清嗓,學任卿裕的口氣,“來人,將此女打入地牢!”
任卿裕:“……”
春曉捧腹大笑:“青魚你說句話啊青魚。”
任卿裕咬了咬牙:“是我有眼不識泰山。”
春曉收斂了笑意,冷然道:
“我並非這會與你算舊賬,隻不過將軍一開始利用我,後來無奈之下與我結盟,卻不曾真正信任過我,一次次陷我於危難,即便我救你性命,是這樣嗎?”
這純屬春曉倒打一耙,她自己陰過任卿裕幾回春曉心裡有數,任卿裕更是門清。但情勢所逼之下,任卿裕隻能道:“是的。”
春曉挑眉:“衝你這態度,我今日必須得答應了啊,青魚。”
“……全憑聖女意願。”
“第一,彆再叫我聖女。”
“春曉。”
“第二,告訴我皇上那邊的意思。”
“陛下兩月後將啟程天淵,他想知道,淵主那邊的意思,是否要接你一道回去?”
“我若回,當何如?”
“還請春曉如實向淵主闡述盛氏勢力。天淵曾有先例,早在先帝年間,淵主出麵為皇城祈福,保國運風調雨順。且在這場祈福之後,當時對皇權威脅極大的楊氏一族便因內鬥而逐漸沒落。”
春曉若有所思:“我若不回,又當何如?”
“請你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,對陛下行為默許或無視。”
如此看來,盛氏當下對皇權的威脅,似乎比春曉心中所想的大多了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春曉雖然並未回應是否回到天淵,但這句話下來,便也算是應允下來了。
任卿裕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,顯然,他今日出現在任府的原因便是春曉。春曉看著對方神情的變化,繼續說道:“第三,無論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