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狐狸半天沒有反應,顏清月的動作逐漸放肆。她先是摸了摸狐狸的胸,然後摸了摸狐狸的背。最後也不知道怎的,顏清月的手移到了狐狸的尾巴上。
擺爛的狐狸:反正已經是道侶了,隨便她了。
顏清月先是捏了捏狐狸蓬鬆的尾巴,感覺手感非常好。然後,她的手又遊走到了狐狸的尾巴根部,捏了捏。
又酸又癢的感覺從尾巴根部直衝腦門,狐狸一個激靈,全身的毛都炸了。
身體反應快過腦子,狐狸“嗖”地一下從顏清月的腿上跳下。
“瞅”著狐狸的尾巴根部在地上磨來磨去,看著很不舒服的樣子。
顏清月心說:尾巴根兒這裡似乎還是一個敏/感部位。
好一會兒,“看見”狐狸的全身的白毛軟了下來,顏清蹲下身子,試探性地朝狐狸伸出手。
顏清月的一聲“抱歉”還未說出口,狐狸便本能地往後一退,身體也懟在了馬車上。
這本能退後的動作是認真的嗎?
顏清月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。難不成,自己剛剛的舉動已經讓狐狸產生應激了?
顏清月尷尬地收回手時,手背卻覆上了一層溫熱的柔軟。
她微微一抬頭,便“瞧”見狐狸的一隻爪子按住了自己的手。
那是,製止自己收回手的意思。
於是,顏清月停住了收回手的動作。
狐狸用爪子在顏清月的手背上寫道:“以後儘量彆碰尾巴根兒,摸著不舒服。”
末了,狐狸頓了頓才繼續寫:“還有,你不要戲弄我,我會當真,也會難過。”
剛剛那陣兒,狐狸也想清楚了,或許隻有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對方才能理解。
顏清月一隻手握住狐狸的一隻爪子,另一隻手在狐狸的爪墊上寫:“不碰了。”
停頓片刻,顏清月又寫道:“沒有騙你。”
雖是做出戲謔的表情但是沒有騙我,顏清月是這個意思嗎?
狐狸一怔,看向顏清月。
顏清月無聲地動了動唇:真的不騙你。
……
黑色的叢林勾連成片,像是噬人的凶獸。泥濘的道路坑坑窪窪,仿佛多年失修。馬車的輪子朝前滾動,天空依舊是陰沉沉的。
不知過了多久,馬車停了下來。
鄭元武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:“顏姑娘,走了一天,兄弟們也累了,我們今夜就在此歇息。”
馬車內,單單傳來一個字:“好。”
馬車外,騎馬的鏢師各自散開,各自鎮守在馬車的一角,似乎是在戒備,又好似在祭祀中靜默的石柱。
除鄭元武外,雪花鏢局的人還有七位。除卻守在轎子四角的四位鏢師和一位車夫,還有兩位鏢師被鄭元武以巡察周圍的名義喊走了。
周圍很沉默,沒有蟲鳴也沒有鳥叫,仿佛跌入了永恒的孤寂中。
一陣風從轎子裡飄出,甚至沒有驚擾到道路上的一根雜草,卻直直朝著鄭元武離開的方向吹去。
深黑色的叢林中,綠色的鬼火無聲灼燒,火光在鄭元武堅毅的臉龐上跳躍。
而火中,有一個黑色的小人在跳舞。小人披著長長的錦緞,無聲地在綠色的火焰中瘋狂旋轉,就像是赴死的飛蛾。
腦海中投射出這番詭異的景象,顏清月將火中之物“看”得分明。
小人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,最後,小人的身影幾乎快到模糊。
驀地,火焰猛地朝四周爆裂,如同疾速墜落的隕石砸進深海,濺起洶湧的浪潮。
綠色的火星四濺,卻點不燃黑色的草叢。那火星就像是水一樣,濺在了草上,順著草葉的筋脈滑落。然後,就像是水珠憑空蒸發一般,綠色的火星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而堆火焰剛剛聚集的中心,赫然是躺著的一隻黑色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