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，蘇明回到了酒館一樓。
而在前台處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兩道身影！
一男一女。
男的約莫三四十歲的樣子，有些禿頭。
女的看上去似乎不大，應該和他蘇明差不了多少。
像是出來兼職的大學生。
這兩人似乎在談論著什麼，並沒有注意到逐漸靠近的蘇明。
至於牆壁上的時鐘，此時也來到了8點18分。
也就是說，還有12分鐘，酒吧正式開始營業了！
打工人，打工魂。
哪怕是在怪談世界，也逃離不了這個很現實的問題。
有錢能使鬼推磨，沒錢寸步都難行。
“你說說你，一天天笨手笨腳的，能乾什麼事情，從早到晚就知道犯糊塗！”
靠近些許，蘇明總算是能聽到兩人的對話了。
而另一方麵，也是因為這男人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，一點兒麵子都不給。
他的聲音像是鋒利的刀片，在酒吧前台的空氣中劃出一道不和諧的音符。
那眉頭緊鎖的樣子，像誰都欠了他錢一樣。
禿頂的額頭在燈光下閃著油光，嘴角掛著一絲不屑。
似乎對麵前的女孩已經失去了所有耐心。
男子的手臂粗壯，上麵青筋暴起，正狠狠地用手指著女孩的鼻尖，咄咄逼人。
“昨天那桌客人的酒水賬都能算錯，腦子裡也不知道裝的都是什麼。”
“要不是我給老板娘求情，你早就被開除了！”
“要我說，我先前的提議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“隻要你點頭答應，我不僅不會罵你，包括你媽媽的醫藥費，我也能幫忙填上！”
男子盛氣淩人，還斜眼看了看一旁靠近的蘇明，若無其事。
這是把蘇明完全給當空氣了。
在男子對麵，女孩的臉上寫滿了青澀和緊張，眼睛紅彤彤的，淚水在眼眶裡轉圈。
似是朝露般脆弱。
她的衣著簡單，服務員的製服在她身上顯得有些寬鬆，使她看起來更加稚嫩。
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，指尖因過度的力道而泛白。
“我......我真的很抱歉，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女子的聲音有些憔悴，軟綿綿的，就像是一隻小羊羔。
男人毫不留情，臉色沒有一點兒好轉。
“你保證？你拿什麼保證？”
“我最後跟你說一次，那事情好好考慮一下！”
“明明點點頭就能過上好日子，非要逞能，賤不賤啊！”
這話一出，就連一旁的蘇明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
這個男人，是真的有些沒禮貌。
更為關鍵的是，就這樣一個出言不遜的人，似乎是他們的領導。
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！
......
“你就是那個新來的酒吧服務員吧？”
這個時候，男人繼續開口，斜眼朝著蘇明看了過來。
語氣偏見中帶著傲慢。
“嗯，對，今後還請多多關照。”
蘇明臉上露出笑意，上前一步，想與男人握手。
人在屋簷下，不得不低頭。
麵子工程還是要的。
現在他還沒有太多資本，翻臉是不可能直接翻臉的。
當然了，若是這個男人真的太過分，他蘇明也不介意秋後算賬！
人善被人欺，馬善被人騎。
一度退縮，那不是他的做事風格。
男人瞥了一眼伸手的蘇明，卻沒有要握上去的意思。
他什麼身份，蘇明也配？
“我也自我介紹一下，我是咱們酒店的經理，以後喊我龍哥就行！”
“想要跟著我混，吃香喝辣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。”
“多長點心，好好看，好好學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