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豐茂:“問什麼?”
“就是網上說,不少網球選手——像袁文山、任宣,都是聞霄去各地找的,這是真事嗎?”
沈豐茂還沒張開嘴。
已經閉上眼的朱鶴就猛然睜開眼睛,一臉痛心疾首。
“是真的!我小時候還很羨慕聞霄能去各地旅遊呢,旅遊回來還能考個好成績,害得我天天聽我媽囉嗦。”
沈豐茂:“我去,你詐屍啊,嚇死我了。”
朱鶴:“除了袁文山和任宣,還有喬澤、樂誌、池都、玉軒…反正今年參加U17的選手裡,很多都是聞霄去各地找來的。”
“他是怎麼找的啊?”那人繼續問。
“當時聞霄還是個孩子吧。”
朱鶴:“有的是聽彆人說的,
還有就是在比賽的時候遇到,聞霄把他們邀請進隊伍的,比如凱旋和艾邦。”
“我天……想我那個時候還在絞儘腦汁地跟我爸媽鬥智鬥勇,希望能多看幾集動畫片,真正的天才早就開始為了以後而努力了。”
“聞霄不算是真正的天才,他能走到現在,更多還是靠著自己的努力。”沈豐茂歎了口氣。
“我和朱鶴…算是從小和聞霄一起長大的,他為網球犧牲了多少,我們再清楚不過了。”
網上有關聞霄的詞條,更多是和‘天才’‘天賦’‘勝利’聯係在一起的。
很少有人真正提到聞霄在獲得這些成績前做了多少努力。
其實沈豐茂和朱鶴都能理解,網上的人更多看到的是聞霄獲勝的消息,而不是像他們一樣,在現實裡一直注視著聞霄。
不管春夏秋冬,聞霄幾乎都是雷打不動的五點半起床,哪怕真有起晚的時候,也會在這一天內,抽時間補上訓練量。
他從不玩遊戲、也從不把時間花在瀏覽網絡上。
每天每天,除了打網球,就是在各科家教的教導下,補上缺少的功課。
出去旅遊找隊友,似乎就是他唯一的、真正能夠放鬆的時刻。
——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。
親眼看著聞霄一路的艱辛,朱鶴才真正對這句話有了實質的感觸。
……
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飛行,飛機平穩著陸在墨爾本的機場。
距離U17正式開幕還有一段時間。
今天晚上,正好可以在酒店裡看實時轉播的抽簽現場。
眾人先去酒店放下行李,便在幾個人的提議下,一起去了墨爾本的海邊。
大海肯定看不出什麼區彆,唯一有區彆的就是海邊遊玩的更多是外國人。
啊,在彆人的國家裡,他們才是外國人的長相。
何柳是個旱鴨子,就坐在遮陽傘下的沙灘椅上,幫女生們塗防曬。
秦夏青塗完以後,也在幫彆人塗,邊塗邊看向周圍,觀察有沒有帥哥。
“欸,你們看那邊,好多穿黑色緊身衣的小帥哥。”
“哪邊?”何柳順著對方抬起下巴示意的方向看去。
微微眯眼,確實看到一群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少年。
“他們的衣服上好像還有英文字母。”另一個人的視力更好一些。
“好像是……J…AP…AN,看起來很像。”
何柳:“JAPAN,這不是日本的英文嘛。”
秦夏青:“嘶~難不成也是參加U17的選手嗎?日本隊選手?”
何柳:“有可能欸,看年齡也差不多,那幾個有胡子的應該都是教練吧。”
秦夏青:“我去,還有露屁股的變態!”
何柳:“什麼?”
秦夏青:“就那個戴黑帽子的!”
這個形容就具體很多了。
何柳很快就看到秦夏青說的那個‘變態’在哪。
果然,對方實在太顯眼了。
赤/裸著身體,隻穿一條……好像相撲選手穿的那個叫什麼兜襠布的東西。
“我果然無法理解日本人的某些審美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雖然海灘確實……但兜襠布也是真的……
唉,不知道該怎麼形容,那邊好像有好幾個人都穿著兜襠布。
“呃,有人朝我們過來了,不會是發現我們在看,過來教訓我們的吧?”
秦夏青有點慫了,因為走過來的那個人非常高,頭發像賽亞人一樣炸起,滿臉凶相。
“沒事,周圍有那麼多人呢。”
何柳站起身,待那人走近後,禮貌用英語問。
“請問有什麼事嗎?”
那人沒有回答,而是用日語和蹩腳的英語混雜,超大聲喊。
“嗨!妹子,You點燃了我的靈魂!eonbaby!!”[1]
何柳大腦宕機,一時間隻升起一個念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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