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隊的亭子被分開了好幾塊區域。
其中一塊區域插著麵算命幡,上書‘樂天知命故不憂’幾個大字。
好多國家隊的選手在小桌前排隊。
桌後則坐著一個戴小圓片墨鏡的中國隊選手,選手身後還有好幾l個看熱鬨的隊友。
這片區域的主人自然就是根正苗紅的道教弟子袁文山。
自打剛來墨爾本那會兒忽悠過黑老大,袁文山就被隊長勒令禁止給人算命。
現在比賽結束,禁令廢止。
袁文山可算能好好地忽悠忽悠外國可敬的對手們了。
此時,排在最前麵的赫然是德國隊的俾斯麥。
袁文山老神在在地對俾斯麥解釋。
“算命這件事,需要看到本人才有效,你替她問的話,是得不到答案的。”
俾斯麥是為了自己坐輪椅的女朋友來的。
自從上次找到鑰匙後,他就對袁文山的大師身份深信不疑,一直心心念念著要問一下女朋友的事。
可惜袁文山的回答讓他的一腔希望全部落空。
俾斯麥垂下頭,喪氣道:“這樣啊,那之後有機會的話,我會…”
“嘖嘖,你們年輕人就是心急。”袁文山撚著並不存在的胡子。
“她來不了也沒關係,你可以直接打個視頻電話啊。”
“噗——咳咳咳!”
在旁邊好奇聽了半天的段誌差點嗆死自己。
戈玉山搖搖頭,一臉幻滅,“打視頻電話是不是有點……”
“唐僧都能拿加/特/林了,我視頻算個命怎麼了。”
袁文山說得那叫一個理直氣壯,“拘泥於過去,隻能被時代淘汰——俊英,把這句話收錄進《袁大師語錄集》裡!”
辛俊英推了下眼鏡,語氣異常誠懇。
“文山哥,我是唯粉,隻推聞霄哥的那種。”
“嘁,我說的話不比聞霄說得有道理。”
袁文山翻了個白眼,還想說什麼時,被俾斯麥遞來的手機擋住了視線。
俾斯麥介紹道:“阿斯圖裡特·特納,我的女朋友。”
“上午好啊,特納小姐。”
袁文山衝著屏幕中的短發少女打了個招呼。
“您好,袁大師。”特納滿含笑意的眼中帶著好奇。
“我聽米海爾說過,您在沒有任何外力協助的情況下,幫他找到了車鑰匙。”
“那個啊,隻能說是湊巧,尋找的條件足夠了。”
袁文山能看得出來,儘管特納的表現足夠禮貌,但仍然不信任自己。
他乾脆道:“我猜您最近有什麼煩心事吧,和寵物有關的那種。”
“欸?”特納詫異捂住嘴,擋住了明顯的驚呼。
俾斯麥皺眉,湊近屏幕問。
“阿斯圖裡特,Na怎麼了嗎?”
Na是特納家養的一隻
拉布拉多,非常招人喜歡。
俾斯麥每次去阿斯圖裡特家裡,都會給Na帶吃的和玩具。
特納搖搖頭,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安慰緊張兮兮的俾斯麥。
“Na最近生病了,我怕影響到你的比賽,就沒在之前的電話裡說,不過你放心,醫生說沒有大礙,再打兩天消炎就好了。”
說到這,在俾斯麥明顯鬆了口氣的同時,特納感慨道:“沒想到袁大師真的能看出來,我之前聽米海爾說車鑰匙的時候還有點半信半疑。”
俾斯麥:“現在你相信了吧,他真的很厲害。”
特納點點頭,“我完全相信了,米海爾。”
Na生病這件事,隻有她家裡人和醫生知道。
要說袁文山誤打誤撞的話,就太過湊巧了。
袁文山:“低調低調,既然你已經信了,那我們就聊正事吧。”
在獲取了特納的信任後,剩下的就好辦多了。
袁文山問了對方幾l個問題,掐算幾l下後給出自己的建議。
“可以來我們中國試試針灸療法,如果你們信任我算出來的結果的話。”
“針灸療法?”
俾斯麥和特納露出同款思索的表情。
特納微微皺眉,“可是…說實話我有點害怕,針灸……是不打麻藥的吧。”
“放心啦~針灸隻有一點點的疼,就像你用指甲掐肉一樣。”
袁文山身後冒出個聞訊而來的腦袋。
鄧天宇保證道:“你們要來嗎?我推薦我家的醫館,我爺爺奶奶可是很厲害的!”
段誌:“你不是去幫日本隊做乾汁了嘛。”
鄧天宇:“哎呀,我感受到了這裡的呼喚,就是那種正義的呼喚!你這個普通人是不會懂的。”
戈玉山幸災樂禍,“普通人還是彆問那麼多了。”
“就好像你不是他嘴裡的普通人一樣。”
段誌決定不和中二病一般計較。
由於來中國治療是件需要和父母商量的大事,俾斯麥和特納都沒有立刻給出肯定的答複。
俾斯麥道謝後,心事重重地離開。
排在後麵的泰國隊選手信連忙上前,緊張兮兮介紹自己。
“您、您好,袁大師,還記得我嗎?泰國隊的信。”
袁文山點頭,“有什麼想問的嗎?”
信將已經打開的視頻通話舉到麵前,讓屏幕中的人妖麵對著袁文山。
“實不相瞞,我哥哥明年就21歲了,我想問一下…他能抽到黑簽嗎?”
“大師!您一定要幫幫我啊,我不想服兵役!我不想啊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