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話……應該說我們網球部都很印象深刻。”
白石思索片刻,組織好語言後溫聲分享道:“那是個很厲害的人,一個人打贏了我們網球部的正選。”
木手:“如果是這種程度的話,那我想到的不是網球比賽,而是一場…決鬥比賽。”
至今回想起來,木手永四郎還能感受到一種屈辱。
語言不通是一方麵,他們年少無知,被那家夥的舅舅嚇唬得一愣一愣的,更羞辱的是,他們好幾個人加在一起都打不過那個家夥。
簡單說完印象深刻的失敗後,五位部長陷入了沉默。
回憶失敗總是會讓人突然的情緒低落。
越前龍馬沒有給部長們緩衝的時間,越發好奇起來。
“所以,前輩們說的‘那個人’到底是誰啊?”
一直都那個人、那個人的,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人的名字就叫‘那個人’呢。
“咳,你認識他的。”手塚輕咳一聲。
“中國的聞霄,關東賽結束後見過的那個人。”
越前還沒說話,幸村和跡部先同時開口。
幸村:“聞霄來看過關東大賽?”
跡部:“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聞霄?”
兩人的聲音都有著明顯的上揚,其中跡部的反應更是激烈一點。
跡部皺眉,緊接著又問。
“你們為什麼會認識他?”
手塚:“去瑞士旅行的時候,在紀念品店認識的。”
幸村:“去中國海外研修時,在故宮博物院認識的。”
似乎合情合理,但又有哪裡不對。
跡部景吾思索兩秒,意識到自己在意的不是他倆什麼時候認識的聞霄,而是聽語氣,手塚和幸村彼此都清楚聞霄認識他們。
那他呢,跡部景吾在這張關係網裡不配擁有自己的姓名嗎?
手塚雖然有些意外跡部也和聞霄認識,但還是第一時間解釋道:“聞霄是和另外兩個人一起來的,因為有事要忙,所以才沒能和你們見麵。”
這個解釋確實讓跡部景吾心裡好受一點。
結合關東大賽的結束時間,也恰好是溫網結束的時候,當時的聞霄或許真是和彆人有事才來的日本。
三位部長結束了有關於‘那個人’的討論。
白石抵著下巴,在這時卻插入了話題,“手塚,你們說的那個人是叫…聞霄?從中國來。”
“是的。”手塚點頭,看向白石若有所思的臉。
白石向後一靠,無奈笑道:“不會這麼巧吧,你們說的那個人好像就是我說的那個。”
他還記得對方的自我介紹是‘霄’,從中國來旅行的。
再加上網球打得很好這個條件,有大概率是手塚他們說的那個人。
四位部長再度陷入沉默。
越前龍馬看向最後一位比嘉中的部長,覺得再怎麼巧合也不該五個部長的陰影都是同一個人。
木手永四郎靠近會議桌,手肘撐著桌麵,雙手交疊擋住嚴肅的臉。
顯然,他也想到了和越前龍馬一樣的問題,“不會和我遇到的那個人一樣吧……”
在大家都看向他的時候,木手給出自己所知的唯二線索。
“我們當時…相處的不是很愉快,我隻知道他是中國人,身邊還有個男人,可能是他爸爸。”
白石:“也可能是舅舅……我們遇到他的時候,他是和舅舅一起旅行的。”
白石說出自己遇到聞霄的大概時間。
木手額角滑下一滴冷汗,沉重點頭。
手塚不動聲色的對了下自己的時間,確認是國一那年,聞霄來青學踢館之後。
看來當時聞霄離開東京,沒有立刻回國,而是又去了大阪和衝繩。
“這算什麼……部長收割機嗎?”忍足侑士半開玩笑的調侃一句。
在場除他以外的六人都見過那個聞霄,其中五個還都是部長。
沒有人接忍足的話茬,因為五位部長還都處在驚訝當中。
打破沉默的是推門進來的真田弦一郎。
真田沒有察覺到屋內詭異的氣氛,隻是短暫愣了下,驚訝道:“還沒結束嗎?幸村,部活結束,你沒有事情宣布的話,我就讓他們放學了。”
“…沒事,讓他們放學吧。”幸村抬手扶額,恢複一貫的溫和淺笑。
“今天辛苦各位了,如果沒有彆的事情要補充,就可以散會了。”
“其實我對海原祭的錄像帶很感興趣。”
忍足侑士看向桌上錄像帶的眼鏡閃過一抹白光。
越前龍馬瞳孔地震,倒吸一口涼氣。
不好!剛才聽得太認真,把正事給忘了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