場下,聞霄他們正在討論塞達實力恢複的原因。
場上,喬澤、辛俊英對上的是名叫羅德裡格的高中生以及阿德裡安的初中生。
一打照麵,喬澤就興奮嚎叫一聲,指著那名很有品位的初中生。
“欸,文山的眼鏡同款!他不會也能算命吧?”
叫阿德裡安的初中生戴著袁文山算命時同款的小圓墨鏡——堪堪擋住眼睛的那種,頭發在頭頂紮起一個小揪,形象很有特色。
由於喬澤是用漢語說的,隻有辛俊英聽懂了。
辛俊英十分成熟的推了下連鏡片都沒有的眼鏡框,否定道:“他一看就不會算命,喬澤哥,你小心不要被文山哥聽到。”
“哈哈哈,那有什麼,他又不能打我。”
喬澤爽朗大笑,在拿下發球權後更是在原地蹦了兩下。
兩相對比,竟然是小他三歲的辛俊英更顯得成熟。
不過在握住網球、準備發球後,喬澤就迅速冷靜下來。
他閉眼深吸口氣,向上高高拋起網球。
眾人隨著那顆旋轉向上的網球抬起頭,直到脖子酸痛、直視刺目的陽光。
那高度明顯已經超過了尋常發球時的高度,要想成功發球,需要極其恐怖的彈跳力才能做到。
隻見拋起這球的喬澤曲起雙腿,運動短褲下露出的小腿崩起明顯的肌肉,超長的跟腱宛如繃緊的弓弦。
隨著向上的動勢,他整個人如同離弦弓箭般射向高空。
“砰!”
一顆如同扣殺般的發球,迅速且乾脆的拿下一分。
15:0
阿德裡安立刻就收起了輕浮不屑的表情。
剛才那一球,他連看都沒看清。
“羅德裡格前輩……”阿德裡安迅速看向場上的前輩。
察覺到對方一如既往的冷靜表情後,心下稍安。
“不要自亂陣腳。”羅德裡格沒有看向阿德裡安,卻像是身後有眼睛般知道阿德裡安現在的情緒。
“不過一個扣殺發球罷了。”
“是,前輩!”阿德裡安放心許多。
“羅德裡格的能力也是狙擊,但沒有馬爾斯那麼厲害,距離隻有40米。”
辛俊英迅速向喬澤補充著兩人的情報。
喬澤應了一聲,“隻是下位的話,沒辦法入選吧。”
“沒錯,他的40米狙擊威力很大,挨上一球就會導致重傷。”
“哇哦~那你小心一點。”
說著,喬澤再度發球,依舊是高度驚人的扣殺發球。
但這一次,對手在有所防範後采取了行動。
羅德裡格迅速趕到網球扣殺的後方,一雙鷹隼般的銳利眼睛鎖定喬澤的膝蓋。
距離、風向、濕度……
一切影響狙擊效果的因素一一確認。
狙擊!
像是鎖定了獵物後猛然
彈射的毒蛇,大張的巨口毒牙森寒。
一旦咬上,這條腿絕對就廢了。
喬澤剛剛落地,無法進行有效防禦。
但他一點不慌,因為網球在打中他之前,先被一支球拍攔了下來。
辛俊英雙手握著球拍,饒是提前計算過這一球的力道,在真正接住時還是吃了一驚。
“我的天,這也太沉了吧!”
一邊抱怨、一邊回擊,辛俊英的落球位置鎖定在羅德裡格和阿德裡安的正中間。
這個正中間並不是字麵意義上的正中間,它代表的是雙打中那一小塊無法界定誰接才會更好的意思。
在接球時,雙打選手都會判斷這一球將會由誰來接。
默契的搭檔絕對不會出現兩個人跑去接同一個球的情況,但其中也有例外——就是兩個人都覺得這一球由自己接會更好。
在這一判斷下,他們會因為默契,認定搭檔不會搶球,進而兩個人都跑去接球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,兩支球拍撞到一起。
飛來的網球撞在前一球拍的球網裡,因回擊力道不夠,直接落到地上。
30:0
羅德裡格和阿德裡安同時愣了下。
緊接著阿德裡安的臉色唰一下便白了,迅速後退一步,急切道歉。
“實在抱歉,羅德裡安前輩!”
羅德裡安從來都不是個好相處的性格,但這是在比賽場上,不好教訓搭檔。
他沉著臉,冷聲提醒對方多注意後,就退回了原位。
辛俊英嘴角勾起,推了下不會反光的空鏡框。
網球選手會出現的各種情況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他父親是專業的網球裁判,以前輾轉於各種ITF比賽,甚至還多次在極近距離下裁判過越前南次郎的比賽。
不過後來他出生了,父親覺得再出國到處跑對家庭不好,就辭掉了ITF的裁判工作,回上海當了網協裁判。
父親會給他講曾經見過的選手失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