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組賽結束後的第一天,各個國家隊、各位選手都有自己不同的安排。
有人選擇休息、有人選擇訓練,還有人正身處迷茫之中,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。
中國隊選手村,室內網球場。
“砰砰砰”的擊球聲急促且不規律的響起,像是有好幾個沒有默契的人正在進行定點擊球訓練一樣。
但這不是擊球練習,而是一場用多球進行的雙打比賽。
比賽一方是何凱旋和艾邦,另一方是聞霄和袁文山。
隨著時間流逝、月亮逐漸攀上高處,這場雙打比賽也進入到了尾聲。
漫天網球如雨點般砸下,分辨不清虛實。
想要得分,就要嘗試著接住空中所有的網球。
但這不是唯一的辦法。
袁文山從容不迫地跑動幾步,深色眸子將空中全部的網球儘收眼底。
隻片刻的判斷,他便揮動球拍撞向其中之一。
在拍網和網球接觸的瞬間,其它所有的網球都像是被乾擾的電波般,抖動著消失不見。
“砰!”
網球高高飛向艾邦和何凱旋的中間。
兩人幾乎同時動了,但奇怪的是,他們跑動的方向完全和網球的落點相背。
就像是……在磁場紊亂時使用的指南針。
指針毫無規律的亂轉,怎麼都找不到正確的位置。
40:0
比分6:4,袁文山獲勝。
“嘁,動腦子的網球都沒什麼意思。”輸掉比賽讓艾邦很不服氣。
紅發少年撇了下嘴,朝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聞霄看去一眼,又望回袁文山。
“這就是你的成果,奇門遁甲?”
袁文山舉起手,拇指和食指做出一點點的手勢。
“嚴格來說這隻是奇門遁甲裡有關‘八門’的淺顯運用,我沒想到你們兩個加在一起都沒辦法破解。”
艾邦頓時黑下臉,“那要不要再打一場,咱們兩個單打比賽!”
他加重了‘單打’的語氣。
“哼哼,道爺我又不是蠢的,能兩個人一起打乾嘛還要一個人單打獨鬥。”
“是你單打打不過我,所以害怕了吧。”
“欸~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講啊,你掌紋裡的命運就是被我打敗,艾邦,還是認命吧。”
“哈哈,你要這麼說的話,那我現在就逆天改命——!”
說著,艾邦迅速掐住袁文山的脖子,一臉要把人掐死的猙獰。
袁文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,揚言自己要是死裡逃生,絕對會狠狠報複回來。
何凱旋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兩人胡鬨。
“回去了,明天還要早起訓練呢。”
袁文山:“我跟你拚了——!”
艾邦:“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!”
很果斷的,何凱旋選擇拋下兩人掉頭就走
。
再和這兩個幼稚鬼待下去,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……
這天晚上,聞霄睡得比較早,第二天還不到五點半就睜開了眼。
昨天放縱了一天,今天從早晨8:00開始,就是集體的訓練時間。
抓著旁邊床上的被子往上一掀,在袁文山痛苦哀嚎的同時,聞霄笑容燦爛的道了一聲。
“早上好啊,文山,起床了!”
“…早…上好。”
袁文山哼唧兩聲,十分痛苦的從床上坐起來。
這樣一幕,幾乎每天都會發生。
聞霄早已見怪不怪,看袁文山坐起來後,就很放心地先去衛生間洗漱。
對方雖然喜歡睡懶覺,但隻要起來了就不會再倒下去——這也是聞霄能不厭其煩叫對方起床的原因。
“今天是上午抽簽嗎?”
袁文山打著哈欠走進衛生間。
聞霄正在刷牙,含著牙膏“嗯”一聲,加快了洗漱的速度。
袁文山:“還是要帶彆人去抽?”
“看他們想不想去,想去的話就讓他們去抽。”
“……其實你抽就很好,聞霄,我知道你是想多給大家一點…呃,出場戲份。”
袁文山抓了抓亂糟糟的半長發,“怎麼說呢,隊裡很多人都不會成為職業選手,就算被觀眾注意到也沒用的。”
聞霄關掉水龍頭,臉上濕漉漉地往下滴著水。
抬頭看向鏡子裡映出來的袁文山的身影,深褐色的眸子含著笑意。
“我在你心裡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嗎?”
“那不然呢?”袁文山很自然的反問。
“你要是個壞人,就不可能把我們這麼多人都聚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話是這麼說,但我確實沒你說得那麼好。”聞霄擦著臉,讓出洗漱的位置。
“我找你一起去隻是為了在表演賽抽到強國,找基斯的話,是覺得他當時的心態不太好,想找他單獨聊一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