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他接過買給兩個孩子的禮物:“我把晚風和驚雷留給你,完事之後,讓他們送你回家。”
“不用了,”唐夜溪連忙說:“我一個人可以的,不用留人給我。”
她現在已經知道了,顧秋雨、顧晚風、顧驚雷、顧小點,這四個人,是顧時暮的特彆助理兼貼身保鏢、司機。
從她見顧時暮第一麵到現在,這四個人和顧時暮始終是形影不離的。
一下分兩個給她,她覺得,她……沒那麼重要。
“就這麼定了,”顧時暮拿著禮物往外走,走到門邊,忽然回眸看她,“唐夜溪,你要記得,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,已經不一樣了!現在的你,是我顧時暮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我兒子的母親,是顧家的當家主母!你要記住,你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,如今的你,已經具有和這世上任何人談判的底氣,隻要你合情合法,有理有據,無論麵對誰,你都不用妥協,不用怕!”
他勾著一側唇角,溫暖明亮的水晶燈的光芒下,他俊美無儔的容顏宛如神祗,惑人心魄,“唐夜溪,記住六個字……不要慫,就是乾!”
唐夜溪:“……”
頂著那樣高貴迷人的容顏說出“不要慫,就是乾”這種接地氣的話,真的很違和啊親!
她十分無語的衝顧時暮點了點頭。
顧時暮笑笑,優雅轉身,漫步離去。
唐夜溪回到沙發邊坐下,拿起果汁杯喝了一口,思緒飄遠:她舅舅和她二表哥,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。
被她惦記的唐凜然和唐錦笛,再次順利的見到了邢佩珍。
邢佩珍激動的朝二人撲過來:“然哥,小笛,怎麼樣?唐夜溪是不是同意放過我了?我是不是可以出去了?”
“想出去?”唐錦笛恨恨的瞪著她,冷笑:“邢佩珍,彆做夢了!你這輩子都彆想出去了!”
邢佩珍愣住,“小笛,你……你怎麼了?我、我是你珍姨啊!你怎麼這麼和我說話?你中邪了嗎?”
“我為什麼這麼和你說話?”唐錦笛將抓了一路的資料,狠狠的摔在邢佩珍的臉上,“你先看看這個,你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和你說話了!”
邢佩珍一臉惶然不解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資料。
她翻看了幾頁,臉色越來越差,眼中浮現驚恐,渾身抖成一團。
“不……這不是真的……這不是真的!你們騙我,你們騙我!”她將資料扔在地上狂踩,指著唐凜然的鼻子說:“唐凜然,你騙我!你忘恩負義,你沒良心!一定是你看上了外麵的狐狸精,你想擺脫我,你又怕彆人罵你忘恩負義,所以你才編造出這種謊言騙我!唐凜然,你、你不能這麼惡毒,我爸因為救唐錦笛送了命,你們唐家欠我爸一條命,你不能這樣對我!”
唐家欠邢勇全一條命!
這句話,唐凜然已經聽了無數遍,聽的耳朵都要起繭了。
以前,因為這句話,他對邢佩珍滿懷愧疚。
隻要他聽到這句話,無論任何事,他都會對邢佩珍妥協、縱容。
可是,他真的欠邢勇全一條命嗎?
並沒有!
他沒有欠邢勇全一條命。
是邢勇全算計了他。
他一腳踩進了邢勇全為他精心設計的陷阱,娶了一個又醜又粗鄙的女人,忍著惡心,和這個女人做了近二十年的夫妻。
他現在隻要想到,邢佩珍不是所謂的什麼他兒子的救命恩人的女兒,而是狠狠的算計了他的仇人的女兒,他就想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