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他所知,夏茂盛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,老太太一個人養兩個兒子,其中的艱辛更是可想而知,可兒子養大了,成了給周思南養的,夏茂盛娶了周思南之後,老太太就見過周思南一麵,周思南給夏茂盛生的那一兒一女,老太太連一麵都沒見過!
這是人乾的事嗎?
幸虧他兒子不這樣,他兒子要是這樣,他也像夏老太太一樣,指著他的鼻子罵他,然後把他趕出家門,讓他滾蛋!
他覺得周思南不是東西,對周思南的態度自然就好不起來。
高智翔和周思南的父親是師兄弟,以前高智翔見到周思南都像是見到自家小輩一樣,慈祥和藹,今天突然態度大變,周思南覺得奇怪,不解的看向夏茂盛。
夏茂盛看著她那張年輕漂亮的臉,以前覺得多好看,現在就覺得多可憎。
他曾經是喜歡周思南的,不然也不會娶她。
可此刻再看到周思南,他卻覺得惡心。
他沒想到,周思南表麵上溫柔漂亮,內裡卻是歹毒心腸。
她曾無數次向他保證過,家裡的事她會處理好,讓他沒有後顧之憂。
可她是怎麼處理的?
他鐵青著臉色將銀行流水拍進周思南懷裡。
周思南詫異的問他,“怎麼了,臉色這麼難看?”
她一邊問,一邊把已經被夏茂盛攥的皺巴巴的紙打開。
看清楚那幾張紙的內容之後,她心裡有些忐忑,“盛哥……這、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什麼意思?”夏茂盛氣的渾身哆嗦:“我讓你給咱媽打錢,你就給咱媽一個月打兩千塊錢?兩千塊錢夠乾什麼?”
“兩千塊錢不少了吧?”周思南皺眉說:“我打聽過了,像你老家那種小地方,一個人的工資就兩三千塊錢,我給咱媽每個月打一個人的工資,不少了!”
“你胡說什麼?”夏茂盛氣的渾身哆嗦:“我媽沒收入,她身體不好,還要幫我撫養小嶼,你一個月給她兩千塊錢,夠做什麼?”
“我也是沒辦法,”周思南為難的說:“盛哥,咱們晨晨和露露身體也不好,我沒有工作,你一個人的收入我們一家四口花,壓力太大了,實在是拿不出太多孝敬媽……”
她轉眼看向夏老太太,慚愧的說:“媽,以前晨晨和露露身體不好,我們每個月都要跑醫院,花錢的地方多,我們給您的錢是少了些,現在晨晨和露露大一些了,身體好些了,花錢也少了些,以後我們一定多給您寄些錢,您看行嗎?”
“彆叫我媽,我擔當不起,”夏老太太看著她,冷冷說:“您是夜都人,教授家的千金,是上等人,我這種鄉下來的老太太,哪配讓您叫媽?您就彆寒磣我了,咱們有事說事,你和夏茂盛把家底亮出來,看看有多少,給我一份,給小嶼一份,至於給多少,全看你們良心,你們要是沒良心,把錢全都昧起來,說你們沒錢,那我們就法院裡見,去法庭上好好掰扯掰扯!”
“媽,您這是怎麼了?您怎麼這麼和我說話?”周思南驚訝的看著老太太,委屈的說:“媽,我哪裡做錯了,您直接說,我一定改,我給盛哥生兒育女,還每個月定時給您打養老錢,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您這劈頭蓋臉就指責我一通,我太委屈了。”
“你委屈?”夏老太太冷笑了聲,猛的站起身,抓住周思南的手腕,打開門,把她扯到門外。
走廊遠處站了三五個工作人員,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。
見到夏老太太抓著周思南的手腕將她拽出院長辦,好奇的看過來。
夏老太太用力攥著周思南的手腕,將她拖到那幾個人麵前:“大家好,我是夏茂盛的母親、周思南的婆婆,我來這裡,是請大家給我評評理,我兒子在娶周思南之前,還娶過一個妻子,她叫淩雪,我們老家是山裡的,窮,當年夏茂盛考上高中,我拿不出學費,是小雪用獲獎的獎金給夏茂盛交的學費,夏茂盛上高中三年的錢,都是小雪給拿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