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夏茂盛進組,雖然不能出來,但每天都會給她打電話,條件允許的話,還會和她視頻。
可這次進組,一個多月過去了,夏茂盛一個電話都沒給她打,她打過去,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。
她崩潰了。
這樣的日子和守活寡有什麼區彆?
要是以後一直過這樣的日子,她還不如離婚。
可是離婚之後,她去哪裡找夏茂盛那樣長的好看又能賺那麼多錢的男人?
更何況,夏茂盛是她一兒一女的親生父親,就算是為了孩子,不是到了絕境,她也不能選擇離婚。
“媽,我怎麼辦?”她跑去找她媽哭訴:“他怎麼這麼狠心?他媽都死了那麼長時間了,他到底想鬨到什麼時候?”
周母數落她,“我早就和你說過,讓你好好對待他前妻生的孩子,不就一張嘴的事?你把他養好了,夏茂盛欠你的,自然會對你好!你以前的日子過的多好?你那些朋友閨蜜,哪個不羨慕你?偏你不知足,沒事找事瞎折騰,這下折騰出麻煩來了吧?”
“媽,我是來找你出主意的,不是來聽你數落的,”周思南一邊哭一邊說:“我看夏茂盛是鐵了心不搭理我,他這個月的工資也沒打給我,我找他單位,他單位說夏茂盛重新辦了一個卡,要求財務把他的工資打到他另一個卡上去了,他現在人不理我,錢不給我,我怎麼和他過?”
周母歎口氣,也替她發愁。
她想了片刻,“南南,我看,解鈴還須係鈴人,你和茂盛鬨起來,源頭在夏淩嶼身上,我看,你趁夏茂盛不在家,你去把夏淩嶼領回來,痛改前非,和夏淩嶼冰釋前嫌,以後你好好照顧夏淩嶼,把夏淩嶼籠絡到你這邊來,等你哄的夏淩嶼和你一條心了,夏茂盛自然就會回頭了。”
“媽——”周思南一臉的不樂意。
“這是最好的辦法,也是唯一的辦法,”周母拍拍她的手,語重心長說:“南南,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,你要學會忍辱負重,顧全大局,因為夏淩嶼的事,不但你和夏茂盛被人嘲笑,連我和你爸都不敢出門,要是你不把夏淩嶼哄回來,那些罵名會跟你一輩子,你要是能把夏淩嶼哄回來,和夏淩嶼母慈子孝,彆人會說你洗心革麵,重新做人了,等時間久了,以前的事,他們自然就忘了,你們一家子再過的和和美美的,你就又是以前那個讓人羨慕的周思南了。”
周思南不做聲了。
她有些心動了。
她這些日子的不好過,不但來源於夏茂盛,也來源於周圍的人。
她和她媽一樣,除非必要,否則連門都不敢出。
以前,她丈夫是科研院最年輕的副院長,長的英俊帥氣,能賺錢,還對她一心一意,她不用工作,生了一兒一女,兒女雙全,平時沒事就是逛街、健身、購物,日子怎麼瀟灑怎麼過。
可出事之後,她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認識她的人全都用異樣的目光看她,有些貌合神離的“朋友”特意打電話“安慰”她,話裡話外都在嘲笑諷刺她。
還有一些自詡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的人,甚至會攔住她說上幾句,教導她做人的道理,活像她是個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的渣滓。
她一下子從風光無限被人羨慕追捧的副院長夫人,變成了被人鄙夷嘲笑不齒的反麵教材。
她沒辦法忍受這種落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