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突然離世的父母,樓羽微捂住嘴巴,淚水串串滑落:“他報複我們家,害的我家破人亡……”
“家破人亡?”關宏卓猛的坐直身體:“什麼叫家破人亡?你爸他……”
“他去世了……”樓羽微哭著說:“簡明澈收購了我家的公司還不罷休,連我家的祖宅也霸占了,我爸承受不住,就……”
她哭的泣不成聲:“我爸媽感情好,我爸去世給我媽的打擊太大,我媽隨後也走了,隻剩下我一個……”
見到父親當年的至交好友,她想到了父親,哭的身體顫抖,傷痛欲絕。
唐夜溪和許連翹一左一右坐在她身邊,拍她的脊背安撫她。
哭了片刻,她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,看著關宏卓說:“所以,關叔叔,我拚命找你,就是想問清楚當年的事,我想知道,簡明澈的父親是不是我爸害死的?如果不是,我希望您可以為我爸作證,讓簡明澈知道真相,不要讓我爸去世後在地下還背負著冤屈。”
關宏卓說:“當然不是……”
“等一下,關叔叔,”樓羽微打開錄音筆,“關叔叔,我想錄音,可以嗎?”
“當然可以,”關宏卓說:“我不會說謊……你要是見到阿澈,你可以把我的聯係方式告訴他,當初的一切,都烙印在我的腦海中,每一個細節我都夢到過無數次,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,他想知道什麼,我都可以仔仔細細的告訴他……”
“好,”樓羽微感激的點頭,“謝謝您,關叔叔,您可以說了。”
“阿澈的父親不是被人害死的……”關宏卓眼中滿是痛苦的說:“當年的事,是意外……我們進山之後,晚上就宿在了山裡……原本不該有危險的,可當天晚上,下了一晚上的雨,第二天,路特彆的滑,我和你爸還有阿澈的父親都提議下山,可盧永誌非要堅持上山,我們怕他一個人有危險,隻能一起跟著他繼續往山上爬……”
他頓了下,解釋說:“盧永誌,就是當年和我們一起上山的第四個人。”
樓羽微點頭:“我知道,後來呢,關叔叔?”
“後來……”回憶起當年的一切,關宏卓痛苦的閉上眼睛,“阿澈的父親不知道踩到什麼東西,滑了一下,一腳踩空,摔下了山崖……”
他的聲音也哽咽了:“那一幕,經常在我夢中出現……我無法麵對自己至交好友的死亡,無法接受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在我眼前消失不見了,我無時不刻不再後悔,當初我們要是沒一起去爬山好了,要是沒聽盧永誌的話,沒有繼續往上爬就好了,這樣,阿澈的父親就不會死……我爸媽見我每天精神恍惚,擔心我出事,沒過多久,就送我出國了……”
樓羽微臉色泛白,滿臉是淚,“所以,簡明澈父親的死的確和我爸沒有關係是嗎?我爸是被冤枉的!”
關宏卓說:“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和人格起誓,阿澈父親的死和你父親沒有絲毫關係!你父親在我們四個中間年紀最大,他很照顧我們,當天的路不好走,他一直走在最前麵探路,我們走的那條路很窄,隻能容一人通行,他後麵是我,我後麵是阿澈的父親,阿澈的父親後麵是盧永誌,阿澈父親和你父親中間隔了一個我,你父親要是對阿澈父親做什麼,肯定瞞不過我,我可以保證,你父親一直走在最前麵探路,他沒對阿澈的父親做過任何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