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張宜如拚命搖頭,哭的喘不上氣。
“你否認也沒用,”簡明澈冷冷看著她,“以後,你彆想再讓我給你一分錢!盧永誌欠了很多債,至今還沒還清是不是?你就帶著你的野種,和他一起下地獄吧!”
“不!阿澈,你不能這樣!”張宜如搖頭哭喊:“阿澈,小寶是你弟弟,你不能不管他!”
“弟弟?”簡明澈冷笑,“一個害死我親生父親的禽獸生的野種,也配當我弟弟?”
他冰冷的眼眸看著張宜如,眼中隻有仇恨,沒有感情:“我沒有弟弟,也沒有母親,我隻有殺父仇人!”
他的目光掃過張宜如和盧永誌,一字一字帶著刻骨的仇恨從齒縫中咬出來,“你們等著,很快我就會讓你們知道,什麼叫生不如死,什麼叫地獄!”
“不!不……”張宜如拚命哭喊著搖頭:“阿澈,你不能這樣對我,我是你親生母親啊!你是我生的,我是你親媽,你怎麼能這樣對我?”
簡明澈冷笑了一聲,一言未發,轉身朝門外走去。
他已經想明白了,所謂親媽,不過是看到他成了樓家的養子,有錢有勢,才回來找他,想從他身上撈錢罷了。
如果當年他不是被他養父收養了,而是一直生活在他叔叔家,被他叔叔養成了一事無成的廢物,他所謂的親生母親一定不會來找他。
當年她獨身一人時,她都不肯要他的撫養權,現在,她有了新的丈夫、心愛的小兒子,她的心裡更加沒有他的位置。
隻可惜,這個道理,十六歲的他不懂,幾句溫情脈脈的話就把他給騙了,他就像是著了魔,為了幾個狼心狗肺的畜生,害死了真正疼愛他的養父。
想到已經過世的養父養母,他心如刀絞,死死攥著拳,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。
是盧永誌和張宜如害死了他的養父。
如果他不是被盧永誌和張宜如給騙了,他不會爭奪樓家的財產,他養父就不會被他給氣死。
都是盧永誌和張宜如的錯。
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。
會讓他們後半生都活在地獄裡,生不如死!
他正朝外走,忽然聽到身後風聲不對,常年練武的警覺性讓他下意識歪頭一躲。
一個砸向他腦袋的花瓶擦過他的耳朵,砸在他的肩膀上,他疼的悶哼一聲。
花瓶砸在他的肩膀上,“啪”的一聲碎掉,花瓶的瓶身掉落的滿地都是,隻剩花瓶的瓶嘴還攥在盧永誌手中。
“永誌,你乾什麼?”張宜如驚叫。
盧永誌一言不發,拿著手中的花瓶嘴,狠狠的朝簡明澈刺過去。
他乾什麼?
他想讓簡明澈死!
簡明澈認定了樓盛是他害死的,簡明澈不會再相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