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她願力太強大,被老天爺聽到了,購物完畢,又吃飽飯,帶著孩子回家的路上,她接到了唐錦簫打來的電話。
唐錦簫說,他朋友委托她的事務所幫忙找一個人。
既然是委托她的事務所找人,那就是事務所的業務,要收費的,唐夜溪立刻來了精神,“簫哥,有關那個人的情況,你能說詳細些嗎?還是我直接問你朋友?”
唐錦簫沉吟了片刻說:“有關那個人的情況還是我告訴你吧,到時候你彆再問我朋友了,直接找人,他可能不太好啟齒。”
“哦,明白!”唐夜溪應道。
他們接到的委托,除了主家自己做不到的,大部分都是難言之隱,她明白唐錦簫是什麼意思。
唐錦簫說:“我朋友叫司徒謹言,我朋友委托你找的人叫柳白桃。”
“司徒錦言?”唐夜溪說:“簫哥,我見過他。”
司徒家在w國也是能排得上號的人家,當年,她在唐家深居簡出,除了事務所哪裡都不去,她認識的人並不多,但她曾在唐家見到過司徒謹言。
“哦,對,你見過他。”唐錦簫的思緒,一時間有些恍惚。
時隔不久,他卻幾乎已經忘記唐夜溪是在他家長大,認識許多他的朋友。
不知道是因為對唐夜溪的愧疚,還是因為提起唐夜溪就會想起邢佩珍母女,唐夜溪這三個字在他們家已經成為禁忌,誰也不願再提起。
聽唐夜溪講起從前的事,恍如隔世。
“簫哥?”聽唐錦簫許久不說話,唐夜溪喚了他一聲。
“哦……”唐錦簫回過神,“柳白桃是司徒家的養女,司徒家想與鬆家聯姻,鬆家的大兒子看中了柳白桃,兩家定下了婚約,哪知上個月,鬆家的大兒子發生車禍,癱瘓在床,鬆家想衝喜,讓柳白桃儘快和他們大兒子完婚,結果,柳白桃逃婚了。”
唐夜溪皺眉,“雖然柳白桃的做法,有些不講道義,自私了一些,但是讓一個年輕女孩兒嫁給一個癱瘓在床的男人,她確實不好接受,司徒家是要讓我把她找回去,逼她嫁給鬆家的大兒子嗎?”
如果是的話,她不想接這個委托。
不管對方給多少錢,她都不想接。
未婚夫發生意外,便毀婚、逃婚,柳白桃的做法,確實自私了些,但那是她自己的選擇,是她的自由,她沒有權利把柳白桃抓回去。
她可以從言語上譴責柳白桃,甚至鄙夷她,唾棄她,但她不想把柳白桃抓回去,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。
那樣的婚姻,兩個人都不會幸福的。
“不是,”唐錦簫說:“柳白桃逃婚之後,司徒家便對外發表聲明,與她斷絕關係了,鬆家覺得柳白桃嫌棄他們大兒子,他們受到了侮辱,也高調退婚,退掉了他們大兒子與柳白桃的婚事。”
“哦,”唐夜溪問:“既然如此,司徒大少爺為什麼還要找柳白桃?”
“因為柳白桃帶走了他們司徒家的玉牌,”唐錦簫說:“他們司徒家的晚輩,每人一枚特製的玉牌,代表著他們司徒家的身份,既然柳白桃已經被司徒家族逐出家門,她的玉牌就應該歸還司徒家,除此之外,她離家之時還帶走了鬆家給她的聘禮,既然鬆家已經退婚,那麼司徒家必須把聘禮交還給鬆家,不然情理上說不過去,司徒家必定會被人恥笑。”
事實上,現在不管是司徒家還是鬆家,都已經成了彆人口中的笑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