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丹珮嗤笑了一聲,一臉不把他的話當回事的樣子。
他看一下賀衝:“聽到了沒?你朋友說絕對不會放過我!”
她高傲嬌縱的臉上,滿滿都是有恃無恐的神情。
賀衝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,看向事務所的眾人:“以前的事,我總是避而不提,因為都是些傷心事,每每話到嘴邊,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……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什麼但是?”已經打開醫藥箱,找到合適藥物的許連翹打斷他的話,把一粒紅色的藥丸塞進他嘴裡,“先把藥吃了再但是!”
賀衝:“……”
連水都沒有,苦的要死的藥丸,被他生咽下去。
先給他服了內服的藥,許連翹又給他身上的傷口消毒敷藥。
唐無憂和上官牧朗湊過去幫忙。
等幾人忙活完了,賀衝身上的傷都處理過,纏上了繃帶,許連翹才拍了他肩膀一下,“行了,接著說吧。”
賀衝疼得呲牙咧嘴,“翹翹,你能不能溫柔一點?你是不是看我隻有外傷不夠嚴重,還想給我拍出內傷來?”
“活該!”許連翹瞪他:“明知道人家不懷好意,你還傻乎乎的跟人家走,出去彆跟人說咱們是同事,我沒你這麼蠢的同事!”
“……”賀衝苦笑了一聲,看向顧洛白:“兄弟,哥哥佩服你!”
這麼凶的女人都敢要,真是勇氣可嘉,失敬失敬。
顧洛白:“……”
許連翹又給賀衝一巴掌,“知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?再這麼多話,明天給你換藥,疼不死的你,我不姓許!”
賀衝:“……我錯了!許神醫饒命!”
看到賀衝和彆人旁若無人的交談,完全沒把她放在眼中的樣子,賀丹珮不悅的皺起眉頭,覺得十分礙眼。
她冷冷地看著廣廈事務所的眾人說:“你們是不是忘了這裡是什麼地方?你們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中了?”
“賀小姐錯了,”唐夜溪說:“我們不但把賀小姐放在了眼中,還把賀小姐放在了心上,如果今天的事,賀小姐沒辦法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,我保證我們廣廈事務所與你們賀家勢不兩立,你怎麼對衝哥的,我們一定加倍討回來!”
“嗬!”賀丹珮嗤笑了一聲,譏嘲的看向賀衝,“幾年沒見,長本事了,你的人敢衝我放狠話了!賀衝,你忘了你是誰養大的了嗎?忘了當年我爸媽是怎麼疼愛你的?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爸媽的!”
“大小姐,溪溪不是我的人,她是我的老板,我是給我們老板賣命的,”賀衝看向賀丹珮,目光平靜:“我以為,我欠您的,三年前已經還清了,怎麼?大小姐覺得我還的還不夠嗎?”
他張口大小姐,閉口大小姐,賀丹珮聽的一肚子的火氣。
滿肚子的火氣亂竄,燒得她的五臟六腑火燒火燎的疼,疼的她眼圈都紅了,“還清了?你說你欠我的還清了?你怎麼可能還得清?我爸媽把你養大,將你視如己出,對你比對我還要好,你卻害死了我媽,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!”
她恨賀衝氣死了她媽,更恨賀衝說離開就離開,一點眷戀都沒有,離開後,竟然再沒回頭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