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下巴上,顧時暮愣了下。
唐夜溪少有這麼主動的時候。
而且,被她親了一下下巴的感覺和接吻是不一樣。
按道理,接吻更親密。
可是,一個已經吻過他的唇的女人,突然吻了一下他的下巴,這個動作讓他感覺比吻唇更親密、更愛昧。
他眸色瞬間深了,攬著她的手臂緊了緊,低頭在她眉心親了親。
隻可惜,她現在病著,他什麼都做不了……
被他抱著,他的身體滾燙的像個小火爐,唐夜溪出汗了。
“你看,我出汗了,”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,“出汗就能退燒了。”
“但願你是對的。”顧時暮拿過毛巾給她擦汗。
“放心,我身體很好的,”唐夜溪說:“我有預感,我明天就沒事了。”
她沒嗓子疼、也沒咳嗽,可見就是邪風入體,沒有炎症,退了燒就沒事了。
“但願如此,”顧時暮問她:“餓了沒?想不想吃點什麼?”
早晨他們兩個都沒胃口,沒怎麼吃東西。
唐夜溪搖頭,“還不餓。”
她灌了一肚子紅糖薑水,這會兒肚子還飽著呢。
她揉了揉小腹,“很飽。”
顧時暮朝她的小腹看過去,掌心也落在她的小腹上揉了揉,“真會有寶寶嗎?”
唐夜溪:“……不知道,應該可能性很小,就是以防萬一……以前我住在唐家的時候,有個鄰家姐姐,結婚的時候不想要孩子,可是不小心懷孕了,她不知道,吃了感冒藥,隻能去做流產手術,她當時還蠻傷心的……”
有鄰家姐姐的前車之鑒,她不想重蹈覆轍。
“現在呢?”顧時暮攬著她,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。
“現在她有一個兒子,”唐夜溪說:“很可愛,但是當時流產的時候,她哭了好幾次。”
她不要流產。
要是腹中懷上了像小初和小次一樣的寶寶,因為她的不小心要流掉,她得哭死。
“我們不流產,”顧時暮輕輕摩挲她的小腹,“你希望我們第二胎是兒子還是女兒?”
“我都可以,我喜歡孩子,兒子女兒我都喜歡,”唐夜溪仰臉看他,“你呢?”
“我希望這一胎是個小閨女,”顧時暮的眉眼比往日柔和許多,連聲音都低沉溫柔了,“一個長的像你的小閨女,香香軟軟的,想一想我的心就要化了,小初和小次也會喜歡。”
“你會重女輕男嗎?”唐夜溪眉眼含笑,“以前都是重男輕女,可是現在好多爸爸都是女兒奴,更寵女兒。”
“不會……”顧時暮低頭,臉頰在唐夜溪臉頰上貼了貼,“我虧欠小初小次……不管兒子女兒,都是我的珍寶。”
錯過小初小次成長的前幾年,是他一生的遺憾。
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小初就長成了一個小小的男子漢。
他仿佛沒有童年,小小年紀就把自己放在保護著的位置上,保護媽媽、保護弟弟,總是試圖用成年人的目光去看這個世界、用成年人的思想去理解這個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