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傅嬌嬌沒認罪的時候,他已經猜到了,傅嬌嬌肯定是罪魁禍首,可此刻,聽到警官說,傅嬌嬌認罪了,他心裡還是特彆難受。
他胡亂向警官道了謝,走進警方為他安排的會客室。
向來妝容精致的傅嬌嬌此刻頭發亂糟糟的,臉色蒼白,神情慌亂,看到他走進來,她臉上出現強烈期盼的神情,急切的衝他喊:“爸爸,救救我,我是冤枉的!爸爸你快點救我出去!”
傅遠周在她對麵坐下,靜靜的看著她:“你說,你是被冤枉的?”
“對!”傅嬌嬌拚命點頭:“爸,我是冤枉的,我什麼都沒做,你快點救我出去!”
傅遠周問:“為什麼警察說,你認罪了?”
“我……”傅嬌嬌哽了一下,“我害怕……”
“嬌嬌……”傅遠周仍舊靜靜的看著她,緩緩的說:“我向辦案的警官了解過了,證據確鑿,人證物證都有,你無法抵賴,於是認罪了……你向警察認罪了,你對著我喊冤有什麼用?我能怎麼辦?”
“爸……”傅嬌嬌無法抵賴,不再嘴硬,急的哭出聲來:“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、我喝醉了,一時腦袋糊塗,做錯了事,你幫我向暖暖阿姨求情,不要告我了!你幫我去和她說,讓警察放我出去!我不要坐牢!爸,我不要坐牢!”
“嬌嬌,你不懂,”傅遠周苦澀說:“普通的民事糾紛,民不告,官不究,可買凶傷人,性質惡劣,即便暖暖和她父母不告你,公檢方也會出麵告你,你逃不過的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會的……”夏暖暖嚇得麵如土色,拚命搖頭:“爸,你幫幫我,你幫我想想辦法!爸爸,你能救我的,你肯定能救我的!爸爸你救救我!”
她之所以有恃無恐,除了被憤怒和仇恨支配了理智,還有就是篤定她自己沒事。
她覺得她的計劃很周密,車禍是意外,夏暖暖的孩子被撞掉,也是意外,不會有人懷疑她。
就算有人懷疑她,她爸爸也能保住她。
從小就是這樣,不管發生什麼事,她爸爸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。
當初,她把夏暖暖踩在腳下,走投無路,夏暖暖一家丟了工作,愁雲慘霧,日子幾乎過不下去了,她爸爸出麵之後,不也就罵了她幾句就沒事了嗎?
還有,她上高中的時候,和一個女生吵架,不小心把那個女生從台階上推下去。
那個女生摔斷了腿,最開始,女生的父母不依不饒,一定要告她。
她爸出麵之後,給了那個女生的父母一些錢,那個女生的父母就偃旗息鼓了。
從小到大,這樣的事很多。
不管她闖了什麼禍,或者是在外麵被人欺負了,隻要她爸出手,她肯定可以揚眉吐氣,萬事順心。
她以為,這次也一樣。
計劃成功,她可以除掉夏暖暖肚子裡的孩子。
即便計劃失敗,頂破天她被她爸罵幾句,她不會受到任何懲罰。
由始自終,她都沒把夏暖暖當回事。
她始終覺得,夏暖暖就是個哄她爸開心的玩意兒。
她爸嘴上吼的再凶,真出了事,她爸最先保護的肯定是她!
她篤定她沒事,才會想出找人撞傷夏暖暖的父母,逼夏暖暖從廣廈事務所出來的主意。
如果有彆的辦法,她也不想多此一舉。
可夏暖暖藏在廣廈事務所當縮頭烏龜,不露麵,不把夏暖暖從廣廈事務所逼出來,她沒辦法弄掉夏暖暖肚子裡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