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請坐,”唐夜溪在兩人對麵坐下,“雪至哥出任務了,二位找雪至哥有事嗎?”
“你好,我叫寧秋歸,”寧母身邊的年輕人自我介紹說:“我是寧雪至的弟弟,我二哥很久沒回家了,我和我媽都很擔心他,想來勸他回家。”
唐夜溪微笑著說:“雪至哥是我們廣廈事務所的員工沒錯,但是我們廣廈事務所並不限製員工的人身自由,如果雪至哥想回家的話,隨時可以回家。”
“呃……”寧秋歸的神情有些尷尬,“是這樣的,我二哥和我們之間有些誤會,所以,他現在把我們的聯係方式都給拉黑了,我們聯係不到他,所以能不能請你幫忙聯係他一下,告訴他,我們來找他了。”
“這樣啊……”唐夜溪猶豫片刻說:“我可以轉告他,但他在外地出任務,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。”
她是故意這樣說的。
其實,他們這樣的工作,想抽出時間,隨時可以抽出時間,實在走不開,也能讓同事去頂替。
如果寧雪至想回來,隨時都能回來。
可如果寧雪至不想回來,她這樣說,寧雪至就有了不回來的借口。
“好,請你務必轉告他!”寧秋歸誠懇的看著唐夜溪說:“我和我爸媽、大哥都很擔心他,我們之間有些誤會,但是我們是世上最親近的親人,他一個人在外麵流浪,我們實在擔心,希望你能幫忙勸說他,讓他儘快回來見我們,他一個人流落在外麵,我爸媽很心疼他。”
“好,”唐夜溪點頭說:“我知道了,我一定轉告。”
寧母沒怎麼說話,倒是寧秋歸舌燦蓮花,說了很多聽上去感人至深的話,話裡話外的意思,都是他們一家人都很惦記寧雪至,希望寧雪至快點回來和他們見麵。
唐夜溪不知道他們和寧雪至之間是真的有誤會還是怎樣,看在他們是寧雪至親人的份上,不管他說什麼,她都耐心的附和著,應付了他們半個多小時,他們才離開。
他們離開後,她回了辦公室,撥通了寧雪至的手機,把事情的經過向寧雪至講了一遍。
寧雪至耐心的聽完,發出一聲輕笑,淡淡的說:“寧秋歸那張嘴,死人都可以說活了,老板你不用理他。”
他頓了下,又說:“如果他們再去所裡找我,你就告訴他們,我過兩天會回去見他們。”
聽出寧雪至聲音中的冷淡,唐夜溪有些擔心的問:“雪至哥,你沒事吧?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?”
“沒事,”寧雪至輕笑,“我知道他們會過來,我大哥偷偷告訴我了。”
頓了下,他又是一聲低笑,“老板,你知道他們過來找我乾什麼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