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經生氣了很多年了,現在,人已經不在了,我已經生不出氣了。”
她那個姐姐,性子軟的像是麵團一樣。
明明那時,張崇謙的爺爺還活著,老爺子和她們的爺爺是至交好友,對她姐妹倆特彆好,她姐姐隻要向老爺子告狀,老爺子就一定會給她撐腰。
可她姐姐非要當賢妻良母,當著老爺子的麵給張崇謙遮掩,背地裡自己一個人獨守空房,以淚洗麵。
她姐姐的不幸福,張崇謙有責任,她姐姐自己責任更大。
一個女人,自己都不愛惜自己,不把自己當回事,誰還會愛你呢?
她姐姐鬱鬱寡歡,因病去世,她很難過,可她姐姐去世前,她在她姐姐臉上看到的除了對兒子的不舍,還有解脫的神色。
她姐姐太愛張崇謙了,愛的失去了自我,變成了一個可悲又可憐的人。
她恨張崇謙,討厭張崇謙,可又能怎樣呢?
她姐姐死心塌地和張崇謙在一起,死活不離婚,還動不動就說,不想讓她外甥變成有爸沒媽,或者有媽沒爸的孩子,她有什麼辦法?
不過,那時她對她對張崇謙死心塌地,鑽了牛角尖的姐姐,沒有辦法,現在,對張崇謙,她有辦法了。
“我會把張崇謙在外麵養女人的事說出去,”應笑笑說:“他辜負了你媽,做了惡心的事,他做了什麼,外麵的人應該知道,他應該付出代價。”
張頌燦氣的呼哧呼哧喘了一會兒,漸漸冷靜下來。
他衝應笑笑擺擺手,“小姨,你彆插手!你沒聽說嗎?要是你敢透露他的秘密,他就衝你和外公、外婆還有舅舅下手!”
“我不怕,”應笑笑譏嘲的勾起一側嘴角:“法治社會,他敢把我們怎麼樣?不就是應家破產嗎?
以你外公和你舅舅的能力,根本守不住公司,破產是早晚的事。
你太外公知道你外公的能力,早就安排好後路了,破產隻是縮小經營規模,不會欠債,也不會讓你外公和舅舅沒飯吃,怕什麼?”
“你不怕,我外公外婆和舅舅要怕死了!”張頌燦撇嘴,“總之,這件事你不要管,我自己處理就行。”
“你自己處理?”應笑笑皺眉:“你還是個孩子呢,你怎麼處理?”
“孩子?孩子好啊!”張頌燦冷笑,“不是有句話說,他還是個孩子,他懂什麼?你怎麼能和孩子一般見識呢?”
應笑笑:“……”
她外甥說這句話的時候,一點都不像個孩子!
現在的孩子,太早熟了。
你覺得他們什麼都不懂,可有的時候,他們比大人懂的更多。
還有一些孩子,比大人更冷血、更可怕。
“你想乾什麼?你彆亂來!”想到社會新聞裡那些冷血可怕的孩子,她整顆心都揪起來了,“小頌,張崇謙就是個垃圾,你不要因為一個垃圾臟了你自己的手!
你年紀還小,聰穎出色,成績優越,得天獨厚,你應該有光明的前途和未來,不要做讓自己將來後悔莫及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