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這些乾什麼?”陶佳音滿臉漲紅,氣急敗壞地說: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和我兒子的病一點關係都沒有,你是個醫生,又不是小報記者,你提這些乾什麼?”
“對,我是個醫生,但我還是我們院長的下屬,是他的朋友,”許連翹鄙夷的看著她說:“你惦記上我們跟院長的肝了,我得幫我們院長說句公道話不是?
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們院長為你兒子捐肝?
身為一個母親,為了去打麻將,你把一個一周歲多的孩子留在家裡。
因為孩子失蹤,孩子的父親被車撞死,孩子的爺爺奶奶相繼痛失孫子和兒子,承受不住打擊,鬱鬱寡歡,先後去世。
他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,娶了你這樣一個女人,害死了他們全家!
如果不是我們院長命大,有福氣,被顧家收養,說不定他也早就死了!
你害了人家的全家,現在還要惦記人家兒孫的肝臟,你就不怕我們院長的爺爺奶奶和父親從墓地裡爬出來找你?”
“你、你胡說什麼?”陶佳音臉色鐵青的說:“不管怎麼說,他都是我生的,他的命是我給的,而且,他是醫生,救死扶傷是他的天職,讓他救他弟弟的命,怎麼啦?”
許連翹嗬嗬:“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樣的話的?你讓我們院長救他弟弟的命,你呢?
你這個親生母親和你小兒子的關係更親近,你的肝臟配型很適合你的小兒子,你的肝臟移植給你的小兒子,排異反應會很小,你又是怎麼做的?”
“我做夢都想給我兒子捐肝,可是,我有脂肪肝,達不到手術指標,我能怎麼辦?”陶佳音說著說著哭起來,抬手抹淚:“要不是我自己沒辦法給我兒子捐肝,我何至於想求我大兒子幫他弟弟捐肝?
雖然阿寒不是我養大的,可他也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,但凡有辦法,我也不想讓他給他弟弟捐肝,可這不是沒辦法嗎?”
“沒辦法?”許連翹挑眉說:“我這不是幫你想到辦法了嗎?我已經承諾半個月之內一定把你的脂肪肝治好,最多半個月,你就可以為你兒子移植肝臟,你兒子的病,再撐半個月,完全沒問題,這難道不是辦法?”
“可是我年紀大了,我的肝臟功能肯定不如阿寒的好,阿寒的肝臟肯定更適合他的弟弟!”陶佳音振振有詞的說:“而且,上個醫院也信誓旦旦的說一個月就能幫我把脂肪肝治好,可我的病越治越重。
要是半個月之後,你沒把我的脂肪肝治好,我的病反而更重了,沒辦法為琛琛移植肝臟,琛琛的病等不及,惡化了怎麼辦?”
“哦?”許連翹挑眉問她:“你這麼著急為你兒子做捐肝手術嗎?”
“當然,我怎麼能不急呢?”陶佳音抹著淚說:“琛琛的病,雖說現在還平穩,可說不定哪一天就惡化了。
這可是會要命的病,一天不做手術,我這心裡一天就不踏實。
你口口聲聲說半個月之後能治好我的脂肪肝,可萬一你治不好怎麼辦?
琛琛已經等了一個多月,再等半個月,誰知道這期間會發生什麼變故?
他哥哥身體那麼健康,隻要配型成功立刻就可以為琛琛捐肝。
阿寒是琛琛的哥哥,還是醫生,我相信,阿寒一定願意為琛琛捐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