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為一定可以被他死死捏在手心中的樓雨微,張開翅膀飛的又高又遠。
這大概是命吧!
也告訴他一個道理,人不能太自信、太想當然,不然容易被打臉!
婚禮結束了,新郎新娘坐上婚車,朝酒店的方向駛去。
宗衍微微彎腰對宗衍說:“我們也走吧。”
他這哥們為了見樓雨微也是拚了。
前段時間讓他去找樓雨微,要歸還樓雨微一部分樓家的財產,還非要當著樓雨微的麵親自轉交。
他知道,他哥們兒就是想借著這個借口再見樓雨微一麵。
結果,樓雨微也挺絕的,帶著顧洛寒一起去的。
兩個人在他哥們兒麵前秀了一番恩愛,險些沒把他哥們兒看吐血。
關鍵是,他看的出來,對以前的事,樓雨微是真的放下了,包括簡明澈,她是真真正正全部都放下了,好像連恨都沒了。
她全身心的沉浸在她甜蜜的愛情中,滿心滿眼都隻有顧洛寒,哪怕隻是輕輕瞥眼間的一個眼神,隻要是看向顧洛寒的,都帶著少女特有的嬌羞和甜蜜,仿佛粘稠的蜜糖,粘粘糊糊的,甜的人牙疼。
簡明澈簽財產讓渡書的時候,手都是抖的,嘴裡咬出了血。
樓雨微問都沒問一句,拿到財產讓渡書就挽著顧洛寒的手臂離開了。
常聽人說,癡情女子負心漢。
可是,這女人要是絕情起來,就沒男人什麼事了。
也活該他哥們倒黴。
要說簡明澈的身材,相貌,財富,在夜都都是拔尖的,也因此,簡明澈才如此自信,相信樓雨微忘不了他,不會再愛上彆人。
可是,樓雨微卻認識了顧洛寒。
不論是身材、樣貌還是財富,樣樣都碾壓他。
簡明澈連安慰自己,樓雨微找的男人不如他都做不到。
他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,樓雨微卻嫁了一個樣樣都比他出色的男人,甜甜蜜蜜,恩恩愛愛。
這大概就是簡明澈最慘痛的報應了。
直到新郎新娘的婚車彙入車流消失不見,簡明澈才收回目光,聲音嘶啞,“好,我們回去。”
他現在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。
一個無比卑劣的念頭。
他希望,樓雨微婚後發現顧洛寒不是她想嫁的人,希望她以後過得不幸福。
這樣,她就會離婚。
隻要她離了婚,他就還有機會。
上車之後,他特意吩咐了司機一聲。
於是,他們回程的途中經過了顧洛寒和樓雨微辦喜宴的酒店。
整家酒店都被顧家包了,酒店門外花團錦簇,扯著恭賀顧洛寒先生和樓雨微女士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的條幅。
司機仿佛知道簡明澈在想什麼,汽車經過酒店的時候,故意將車速減慢。
並擺在一起的顧洛寒和樓雨微兩個名字,仿佛兩把利劍,把簡明澈的心臟戳得稀巴爛。
他仿佛自虐一般,看了一遍又一遍,終於,忍不住閉上眼睛,啞聲說:“開快些。”
司機立刻踩下油門加速,汽車飛馳,將酒店的喧嘩和熱鬨甩在身後。
酒店新郎新娘專用的休息室裡,顧洛寒問看著窗外的樓雨微:“怎麼了?看什麼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