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隻能壓下心裡的怒氣,賠著笑臉說:“其實隻是一件小事而已,隻是雙方觀念不同,出現了分歧,既然你們這邊不同
意這件事,這件事就作罷,我們繼續下麵的程序。”
“不必了,”溫玄陽淡淡說,“婚姻大事,的確不是兒戲,就因為不是兒戲,才更應該慎重。
既然我和淼淼之間出現了分歧,已經懷疑彼此是否真如我們所想的那樣深愛著對方,我們就該冷靜一下,婚禮不用
繼續了。
以我現在的狀態,到了教堂,我也沒辦法說出‘我願意’。”
“你怎麼能這樣?”餘淼淼哭著說,“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已,曾經的感情、曾經的承諾,你就全盤否定了!
你、你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出爾反爾、這麼薄情?”
她的心,傷透了。
原以為,溫玄陽深愛著她,為了她,什麼都可以做。
哪知道,這麼一點點小事而已,溫玄陽都不願意遷就她。
溫玄陽真的愛她嗎?
現在,她深深的懷疑這件事。
溫玄陽回頭看她,平靜說:“你口口聲聲說,我不雙膝跪搓衣板,就是不夠愛你,那麼,我也可以說,你讓我雙膝跪搓
衣板,就是不夠愛我。
既然我們彼此都不夠愛對方,那麼婚禮就沒必要繼續了。
今天就這樣吧,明天,我們去領離婚證。”
說完之後,他不顧餘父、餘母和其他餘家人的指責或者挽留,帶著他的弟弟和發小們離開了餘家。
他七個弟弟、五個發小,伴郎足足來了十二個,再加上來捧場蹭喜氣的,浩浩蕩蕩二十多輛車,幾十個人。
這幾十個人當然是站在溫玄陽這邊的,覺得餘家的要求太過分了。
溫玄陽沒有妥協,而是很剛的決定取消婚禮,帶他們離開,他們覺得很爽、很解氣!
可是,這不是打架,打贏了,爽就完事了。
這種事,沒有贏家,雙方都是輸家。
溫玄陽沒有妥協,很剛的決定取消婚禮,甩手走人,看似乾淨利落,占儘了上風,其實也是輸家。
因為,婚禮已經準備好了,酒店也預定好了,賓客們都接到請柬,有的已經到了教堂,已經在準備吃中午的喜宴。
婚禮忽然取消,教堂的賓客怎麼辦?
中午和晚上的喜宴怎麼辦?
溫玄陽真的帶著伴郎們離開,餘家人才真正慌了。
他們不但麵對和溫家一樣的問題,他們還多了一個問題:他們不想失去溫家這門好親事。
雖然他們詩書傳家,自命清貴,可隻要是入世的人,就要麵對人情世故。
餘淼淼和溫玄陽定親之後,他們餘家得到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。
餘家手裡有幾個實驗項目,缺錢、缺資源,溫玄陽二話沒說就掏錢投資了。
餘父實驗室的設備需要更新換代了,溫玄陽一聲沒吭,幫他換了新設備,一分錢都沒要。
餘家書香傳家,名聲清貴,但是家資有限,溫玄陽不但有錢,而且出手大方。
自從他和餘淼淼訂婚,餘家不管做什麼項目、遇到什麼事情,再沒有因為“錢”這個字皺過眉頭。
不但如此,溫家不止是單純的商賈家庭。
如果溫家隻是單純的商賈家庭,他們或許還會自命清高,瞧不起溫家的銅臭氣,可溫家並不是。